三個肥婆連在一起,呈三重攻勢,如肉山壓頂般襲來。
襲來的時候,她們身上的肥肉簡直如活了一般,如波浪般湧動起來,顯得邪性且恐怖。
段雲的身體已被她們的陰影籠罩,即便這時想退,已來不及了。
而這個時候,他麻利的抄起了屁股下的長凳子,抬手就是一記“我打!”。
恐怖的肉山衝擊,段雲使出的竟是樸實無華的一記凳擊。
江湖中,凳擊是一種格外常見的攻擊方式,在潑皮流氓和沒入門的江湖人中廣為流傳。
可這一刻,麵對肉菩薩可怕的衝擊,段雲使出的依舊是這般普通的一招。
那根長凳徑直連砸三下,分彆砸在這三座肉山之上。
和肉菩薩的聲威比起來,這三砸頗有點蚍蜉撼樹的味道,可離奇的是,肉菩薩三座肉山身體竟被砸得劇烈翻轉,如肉彈般彈飛了出去。
整個茶肆的地麵都是往下一沉,卻沒有被真的砸穿。
可以說是段雲承受了這三座肉坦克的所有。
所有人都看呆了,仿佛段雲手中的長凳仿佛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能將對方的衝擊輕鬆化解。
這皆是因為他加了旋轉。
旋轉的春雨刀勁從長凳中轉出,沒有從刀鋒中斬出鋒利,卻多了一股柔勁。
這股柔勁四兩撥千斤,徑直將三個肉菩薩砸飛了出去。
旋轉的肉菩薩撞在一起,肥肉重重碰撞,帶起波浪般的聲響。
轟的一聲,她們已砸在路邊的山壁上,仿佛變成了一團肉山。
這樣的撞擊,對常人來說定然已是骨肉碎裂,可對肉菩薩來說卻根本沒有事。
肥肉太厚實了,根本難以傷到其根本。
她們腦袋有點暈,可隨著身體肥肉有韻律的扭動,整個身體還是站立了起來。
不過這站立隻存在了一瞬,緣於段雲已提著凳子再次砸來。
剛站起來的肉菩薩轉瞬又被砸翻在地。
這一次,段雲砸的是她們腦袋。
肉菩薩渾身肥肉,可腦袋卻相對正常,可她們卻沒有頭破血流。
緣於這時,她們身上的肥肉已湧上了臉上和腦袋上,層層迭迭,頗為厚實,抵住了攻勢。
不過段雲這帶著旋轉刀勁的凳子依舊砸得她們頭暈目眩。
更讓著三肉菩薩感到恐怖的是,她們很快感到了疼。
隻見空中,段雲雙腳的靴子早已甩到了冷一夢的手中。
冷一夢貼胸收好靴子的瞬間,段雲已一躍而起。
“趾劍!”
“連天!”
空氣中,一下子響起了密集的破空聲響,段雲雙腳化作虛影的同時,帶出了雪白的劍氣。
趾劍瘋狂破空而出,十分密集。
緊接著,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這叫聲讓人畏懼。
特彆是兩位肉菩薩師姐,已可謂膽顫心驚。
緣於她們已聽出這是師妹的聲音,那同樣也代表著,師妹固若金湯的肥肉被破了!
要知道師妹雖然火候欠佳,可天賦卻遠超她們,也就是說,師妹並不比兩人弱多少。
在眾人眼中,段雲的雙腳虛影連成一片,而腳趾踢出的劍氣則如驟雨一般。
段雲知道這肉菩薩肥肉厚實且詭異,可這一切也是相對的。
尋常江湖人破不了她們的防,那是他們不夠快和不夠犀利。
彈指間,段雲已提出了二十多記趾劍,每一記趾劍都砸在同一個位置,也就是這肉菩薩的鼻子。
這樣恐怖且連續的攻勢下,即便肉菩薩的肥肉再厚也被破開了。
趾劍如釘子般砸入肉菩薩的臉上,飛舞出白花花的油脂,緊接著就是血,紅的、青的、紫的,跟開了染色鋪一般。
另外兩個肉菩薩已靈活的爬了起來,兩人肥手上的肥肉一陣蠕動,仿佛老樹盤根般形成了肉條,向段雲後背砸去。
這一砸力道強悍,可青泥庵的功法也頗為詭異,在前中段時竟沒帶出什麼聲音,直至到了後段,才如呼嘯的炮彈般砸向了段雲後背。
結果段雲頭也沒回,如後背長眼一般,一個旋轉,身體就貼著兩記呼嘯的拳頭,向兩肉菩薩的臉部撞去!
“太慢了。”
聲音剛落,段雲的兩膝蓋已重重撞在了兩肉菩薩的肥臉上。
隻見肥肉已然顫抖成了波浪,從中飛出了三顆碎牙。
是的,即便她們用儘全力,以真氣帶動肥肉來抵擋這一擊,依舊沒擋住。
這家夥的力道實在是太猛了。
即便江湖上一些成名宗師,也難以有這種力道。
這家夥是誰?
段雲雖然膝撞得手,撞得對方牙都掉了,可他依舊覺得效果比想象中差不少。
隻能說皮厚果真有優勢,這放在彆的人身上,已能把人撞死的致命傷,放在這三個肉菩薩身上,卻隻是受傷。
不過
“還好本少俠刀劍雙絕牙!”
段雲一躍而起,刀劍齊出!
“劍!刃!”
“風!”
“暴!”
他從空中墜落的時候,手中刀劍已化作了一道旋轉的暴風,徑直向那兩肉菩薩師姐砸去。
兩肉菩薩剛被段雲的膝撞撞得暈頭轉向,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就感到刺骨的寒意。
更為可怕的是,這寒意轉瞬就進入了她們身體。
刀刃劍刃已切入了她們的肥肉裡,旋轉起來。
因為油脂較厚的原因,初始她們並沒有感到多疼,可是恐懼的感覺卻如跗骨之蛆一般,貼在靈魂。
緣於她們能清楚感受到自己肥肉在快速消失,那刀劍的森寒鋒芒早已透過油脂傳到了身體。
如果說她們的肥肉本就是一件厚實無比的鎧甲的話,那眼前這人正在卸甲!
快得出奇。
在一眾嗜血觀眾眼中,那畫麵簡直血腥且恐怖。
段雲化作一道刀劍刃的風暴從天而降,可謂在兩肉菩薩肉身間翻江倒海。
可是他倒出來的不是海水,而是肥油。
肉菩薩身體上的肥油飛灑而出,宛若狂暴的驟雨。
其中一個最嗜血看戲走得最近的江湖客,震驚得嘴巴張開的瞬間,整個人已被油脂打翻在地,滿嘴是油,還爬不起來。
白花花的油脂衝在山壁上,帶起密集的聲響,仿佛山壁都抹了一層白灰。
可這層白剛塗上,轉眼已多了紅。
見血了!
段雲的劍刃風暴席卷而下,沒有進攻薄弱處,反而擊向的是對方油脂最厚的肚子和腿。
他段少俠就是喜歡在敵人最強的地方將其擊潰啊!
飛灑出的血猩紅無比,過年殺的年豬也不可能有這麼多血。
兩肉菩薩感到了痛。
劇痛!
劇痛連著的是恐懼,巨大的恐懼。
人的恐懼在於生命的消失和未知。
而如今兩肉菩薩油脂最為厚實的地方已被切得七零八落,那簡直比泥菩薩過江還脆弱。
她們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