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艾倫剛才話讓伯雷斯圖受到了不少刺激,他的話裡充滿了瘋狂的味道,而他現在這種類似於同歸於儘的行為也說明了這一點。
這些火焰和瑞爾無意間用過的那個名為“靈魂燃燒”的禁忌魔法有幾分相似,都是無法躲避的類型,但不同的是,那個魔法是會留下傷痕的,而且存在破解的方法,而這些火焰隻存在與這個精神世界,熄滅與否全憑伯雷斯圖的意誌。
在之前的交手中,艾倫集中了百分之百的的精力也才隻是勉強與伯雷斯圖抗衡,現在身處這種環境之下,鑽心噬骨的疼痛讓他根本沒辦法再做出任何抵抗。
“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真是夠頑強……”伯雷斯圖的聲音又傳來,“為了保證能順利把你拖進這個世界,我特意跟你在外麵糾纏了好久,沒想到你在使用了那麼多魔法之後竟然還有力氣反抗……還逼出了我最後的手段……”
艾倫這才明白,為什麼之前總是隱隱地感覺伯雷斯圖在刻意引誘他使用魔法,正是為了儘可能消耗他的精力,讓他感覺疲憊。
“不過在這個世界裡你是沒有勝算的,你一個人無法與這些黑暗抗衡!”伯雷斯圖說著又加大了火勢,“這種程度的疼痛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就當作是陪你進行的最後的消遣吧!”
最後的一點朦朦朧朧的光亮也消失了。
艾倫倒在地上,開始不由自主地打滾,可這些火焰完全沒有熄滅的跡象。雖然沒有任何傷痕,但這疼痛卻一刻也不停地刺激著他的神經,好像不止是皮膚,連內臟也一起燃燒了起來。
不僅如此,這些黑暗所帶來的壓迫感也一起襲來,讓他的呼吸愈發困難起來,讓感覺隨時都可能因為缺氧而失去意識。
儘管他已經在儘最大的努力咬牙堅持,可在這雙重的折磨下仍然已經接近崩潰。
“艾倫!”這時他聽到幾聲呼喊,好像是瑞爾等人已經闖進了場內。這讓他心裡又燃起一絲希望。
可隨即伯雷斯圖的話卻又讓他感到絕望……
“沒用的……”伯雷斯圖冷冷地說,“你現在已經自身難保,更沒法照亮他們……失去了你這個光源的庇護,他們心中的陰暗在我眼裡再清楚不過了……”
果然,他話音剛落,瑞爾等人的聲音便消失了。
“你……把他們……怎麼了……”艾倫強忍著疼痛擠出幾個字。
“放心,隻是讓他們乖乖呆在原地而已,我現在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陪他們找樂子……”伯雷斯圖說,“嗬……這份疼痛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嘗到的啊……感謝我吧,誰讓你是那個特殊的……”
聽到這個回答艾倫心中喜憂參半。得知他們隻是被伯雷斯圖使用精神係魔法控製,並沒有像他現在一樣經受折磨,艾倫感覺寬慰了不少……但如果他們真的同時都中了伯雷斯圖這種特殊的魔法的話,也意味著,這片場地裡已經沒有人可以幫他擺脫現在的困境了……
“還有什麼……可以破解這個魔法的方法嗎……”艾倫用僅剩不多的意識思考著,期待能發生奇跡。
可直到他接近陷入昏迷,依然沒有找到任何辦法……
絕望,這便是艾倫現在唯一的感受。
不過就在這時,有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隱約響了起來:“給予陽光熾烈,給予月光清寒;給予夜空繁星,給予大地百花……”
乍一聽像是一首詩,艾倫最喜歡的那種類型……但似乎又像是某種魔法咒文……
“像初升的朝陽照亮大地,黎明的光輝帶走黑夜!”這個聲音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