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發現了嗎？”艾倫心裡咯噔一下，停了下來。他往身邊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瑞爾和弗雷身上的偽裝露出什麼破綻，再看看自己身上，同樣也沒有。
可這幾隻鮫人確實是衝著這個方向來的，而且眼神舉止中滿滿的都是敵意。還露出了嘴裡一排排細碎的尖牙。
“難道……”艾倫猜到了些什麼，猛然回過頭。
儘管光線不太好，艾倫還是隱約發現了些異樣……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有幾個模糊的黑影正在飛速接近這裡！
“果然！還有些其它什麼東西在這裡徘徊！”艾倫心裡一緊。
他趕緊拽了拽身邊的弗雷和瑞爾，再次往湖底潛了下去。
他們躲在一塊凸起的岩體後麵悄悄觀察。艾倫這才發現，原來黑影隻有一個而已，隻不過由於它的速度太快，而且行進路線詭異，所以看起來影影綽綽，像是同時有好幾個在向這邊靠近。
“這個行動方式……有點眼熟啊……”艾倫在仔細觀察過後不禁有些緊張，“難道……”
這時他身邊的弗雷也發現了那究竟是什麼，用魔杖在沙土上寫下了這麼一個詞：“死靈”。
“它們竟然還在這裡！”
難怪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這些鮫人還保持著如此高的戒備……
不過仔細一想，這些死靈本就不屬於生命體，不用進食，不用休息，所以在這裡徘徊多久好像都是理所當然的。
“看來死靈經常會光顧這裡，試圖搶走虛之杖。”艾倫想，“而且可能還不止一隻。”
想到這裡他又往四下裡瞧了瞧，果然發現還有另外一隻死靈，正以極高的速度從另外一個方向靠近祭台。
它們在水裡的行動也是如此自如，好像根本沒有遇到什麼阻力，幾乎可以與鮫人一較高下。
不過這些鮫人並未上當，立馬就又有幾隻迎了上去，其餘的則繼續保持警戒。
“鮫人們好像很了解這兩隻死靈的行動模式……”艾倫看出了些端倪，“看來它們已經在這附近遊蕩很久，也嘗試過好多次了……說不定，從它們來到這裡後就再也沒離開過。”
最先露麵的那隻死靈已經與鮫人產生了接觸，不過讓艾倫有些意外的是，它們竟然選擇了肉搏。
聽說這些死靈是可以使用魔法的，但在這塊水域中它們卻隻能進行最基本行動。想起蒂姆曾經說過，這個湖泊受到湖之精靈的保護，艾倫心裡便有了點數。
整個過程很短暫，也沒有想象中那樣驚心動魄。依靠著水體提供的天然優勢，鮫人守衛們很快就把這兩隻死靈趕走了。這讓艾倫不由得鬆了口氣——虛之杖保住了。
“它們好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艾倫又想，“隻不過就從它們這麼多年以來都能沒得手來看，它們可能也隻是在執行伯雷斯圖最基本的指令，而且也不能製定太過複雜的行動計劃。”
不過經死靈們這麼一鬨，鮫人們的警戒程度又提高一個檔次，讓他們靠近祭台也變得更加困難了。
這時距離他們潛進夜光湖已經過去超過半個鐘頭了，他們對寒冷的忍耐幾乎也已經到了極限，他們便決定暫時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