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瓦罕兩人都感覺得出來盤陀獲得巨大好處,兩人極度羨慕的同時,也馬上各自出聲。
“善!你乃數世因果未斷,我傳你《普門品》真解,助你消除惡業。”
“善!你乃信心不足,不夠勇猛精進,為外魔侵襲所致,我傳你《長阿含經》真解,自定禪心,不受外魔侵襲,自然精進。”
菩薩一一回應,兩人體內也起梵音,不消多時,兩人身上真氣激蕩,真氣之中也是金光閃爍,真氣力量不斷增強。
三人各自得了驚天好處,但盤陀依舊不滿足,試探性的問道:“世尊,我等若是遭遇厲害邪魔,可有除魔衛道的法門可傳?”
菩薩回應,“善!我傳汝穢跡金剛法門。”
法力、瓦罕也都依樣畫葫蘆,也都各自得到法門。
三人歡喜得整個身子都感覺輕了,他們沉迷在這些強大法門和真氣的提升之中,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各自出聲,討要一些厲害法門,菩薩都一一回應。
隻是這三人並不知曉,在地宮外的人看來,卻是另外一幅場景。
在尉遲典和飛屍上人的眼中,這三名南天竺的修行者進入地宮之後,和其餘那些軍士和修士並無不同,都是到了那白玉寶帳之前先行除衣,疊好,然後又各自換上一件絲織衣衫,在白玉寶帳前虔誠坐下,之後便是入定般修行。
隻是這三人都是七品上階修士,他們真氣提升迅猛,在地宮外看起來,他們三個人過不多久已經渾身沐浴金光,就連身上的肌膚都變得如同純金一般。
飛屍上人在地宮入口處站定,他極有耐心,也不動彈,足足看了半個時辰都沒出聲,麵色也沒什麼明顯的改變,直到瓦罕身上突然出現數十點明亮的金色光焰,就連地宮外的元氣都有些被牽動,飛屍上人的臉上才出現了震驚的神色。
尉遲典此時也感知到了異樣的氣機,他倒是按捺不住,問道:“飛屍上人,你有何發現?”
飛屍上人深吸了一口氣,凝重道“這不太可能。”
尉遲典再問,“什麼意思?”
飛屍上人眼底也終於出現一絲隱藏不住的狂熱神色,“他們三人的修為是真正的在飛速上漲,並非隻是自身虛妄的感知。這地宮神通法陣極為獨特,進入者便會迷失,宛如成為某物的癡狂信徒,但他們的修為並非是法陣帶來的虛假感受。”
尉遲典微微一怔,此時他還未覺得飛屍上人這番話有什麼驚人之處,因為他自己也是這般覺得。
但飛屍上人接下來卻道,“這瓦罕本身接近七品巔峰,此時他已經到了七品巔峰,而且宛如沒有障礙一般,可以直接尋得體內神妙,找出自己神通,七品巔峰和八品之間的諸多感知、見知障礙,似乎瞬間就可以跨過。”
“什麼!”尉遲典大吃一驚,“難不成他可以在這地宮裡麵直接成就八品?”
飛屍上人深吸了一口氣,寒聲道,“不隻是他,法力和盤陀似乎也是如此情形,若是沒有意外,用不了多久,這三人全部會在這地宮之中晉升八品。”
尉遲典震駭至極,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
飛屍上人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說道,“當年的佛祖有沒有這樣的手段我無從知曉,但按佛宗所有經書記載,哪怕是他座下十大弟子,也根本沒有這樣的本事,他弟子之中最為出色的兩位,教導自己的弟子也隻能循序漸進,而且自身有時也為弟子的境界無法提升而苦惱。所以此地宮的神通在我看來極不合理,然而這不合理,卻在你我的眼皮底下正在發生。”
尉遲典想到此地會驟然多出三名西域八品,他背上不由得一層冷汗,但又想到自己那些部下也在其中,若是真能得到如此好處,他那些部下的修為自然也會不斷上漲,他才略微心安,“飛屍上人,那你可有什麼建議?”
飛屍上人凝重道,“我感知了這麼久,隻覺得不對,隻覺得不合理,但具體哪裡有問題,卻絲毫感覺不出。”
頓了頓之後,他微微眯起眼睛,道,“接下來要不我們先等等,看看這三人是否真的能夠成就八品,看看他們成就八品之後,是否能夠行動自如,是否能夠出這地宮。若是依舊如此,那我想進地宮一試,但我想與將軍說好,若是我進入之後半個時辰無法出來,也和他們這樣始終禪定於白玉寶帳之前,那就請將軍徹底破開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