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大的力量，你這個聖境……似乎和常人不太一樣……”
死神塔內，魔尊也關注到了蘇命的變化，不由得發出凝重之聲。
身為昔日的大帝強者，他的眼界遠超常人。
可當感應到蘇命身上的氣息之時，他卻是無比震驚，不敢相信這股氣息來自一個剛剛突破到聖人修士身上。
至少，自己曾經在這個境界的時候，便是遠遠比不上蘇命。
“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情況，但毫無疑問，如今的我比之前的自己強了好幾個檔次。”
“尋常半帝，絕不是我的對手！”
蘇命輕語，手掌輕握之間，虛空瞬間坍塌。
而且這還是自己刻意壓製自身力量的情況之下，否則，必然會造成更大的波動。
簡單感應了一番自身變化，確認這已經是超越了自己理解的之後，蘇命心念一動，將所有波動完全收斂。
一瞬間，周圍的異象全部消失。
飛舞的仙女，拜服的諸聖和萬千佛影，都在這一刻逐漸淡去。
蘇命身上的波動也逐漸歸於平穩，他站在那裡。
容貌已經恢複年輕時候，滿頭的長發也變為黑色。
走出迷霧區域，蘇命迎麵看到的乃是無數的天藍星修士。
“參見天命半帝！”
看到蘇命的一刻，所有人全部沸騰了。
他們紛紛拜倒，神情激動。
數百年前的一戰，不少人都擔心蘇命因此隕落。
如今再見蘇命，人們這才收起了擔心。
“半帝，您……你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
“是啊，我們都害怕您因此出事。隻要您還在，我們心裡就有底了。”
人群嘈雜，都在為蘇命的歸來而喋喋不休。
蘇命也很隨和，並未因為自己突破而擺出高高在上的模樣。
和眾人簡單交流了一番，之後，他又傳下了自己這些年在尊者境界以下的修煉感悟，這才讓人們離去。
人潮退走，祭壇再度歸於平靜。
蘇命孤身盤坐在祭壇之上，熟悉著如今自己體內的力量。
他發現，這次的突破，不僅是讓他的戰力暴漲。
連帶著，他自身也發生了一種極為微妙的變化。冥冥之中，他能感應到一道無比宏偉的意誌存在。
而後他瞬間明悟，那應該就是世人口中所說的天地意誌了。
“這天道泉也太恐怖了些，居然能讓瀕死的我產生這樣的變化……”蘇命喃喃，心中震撼不已。
“這有什麼？”聽到這話，魔尊連忙道：“說起天道泉你或許不清楚，可天道果你總是知道的吧？”
蘇命沉默，想到了那種讓九轉帝尊生生多活出一世的神奇果實。
“天道泉和天道果僅僅一字之差，不僅僅是因為它所蘊含的力量強大，主要還有一種說法是，這天道泉，原本也是和天道果同根同源。”
說著，魔尊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頓了頓道：“雖然天道泉乃是你擊敗天劫魔神之後出現，但結合此地曾是九轉帝尊昔日修煉之地，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卻是聯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念想。”
蘇命一愣：“前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魔尊沉默片刻，喃喃道：
“我是在想，這一切，會不會是有人一早就安排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