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息，蘇命刻骨銘心！
在最終征戰地，縱雲霄成帝之時，他曾清晰地捕捉到過這股無上的氣息！
“牧者？！”蘇命吞咽了一口口水。
這股力量，赫然便是他曾感受到過的牧者之力！
他萬萬沒想到，西王母留下的棺材之中，居然還有牧者的力量殘存。
“怎麼可能？！”另一邊，司月玄音也感應到那股令人靈魂都感到凍結的氣息。“這股力量，很顯然不是西王母的力量，倒像是某種力量暗中隱匿在了其中，如今機緣巧合，徹底爆發……”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蘇命的聲音低沉沙啞：“但這氣息是從玉棺內部散發出來的！倒更像是……寄生！又或者說……這口棺，本身就可能就是一個……陷阱？”
“那你的意思是……難道西王母早就被另一種力量侵蝕？”司月玄音驚呼，一臉駭然。
畢竟，那可是史上唯一被證實掌握了長生之法的無上存在。
如果連她都被侵蝕，那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有多可怕？
蘇命沉默，他在思考的，反而是為何是黃泉靈氣會引發如此變故。
還是說，牧者與地府黃泉也有聯係……
“轟隆隆！”
就在兩人心神巨震之際……
瑤池宮廢墟的上方突然傳來一陣巨響。
頭頂，蒼穹毫無征兆地被一股蠻橫到極致的力量狠狠撕裂！
蘇命雙眼散發神光，仰頭望去。
隻見一道橫貫天穹的巨大裂口驟然出現！
那裡，一個身穿暗金色長袍的老者，驟然如魔神一般緩緩從那空間裂縫中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是半邊身子纏滿染血繃帶的趙元昊，此刻正用一種無比怨毒的目光死死望著下方的蘇命二人。
“老祖！就是他們！”
趙元昊的聲音嘶啞破碎，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磨著血沫擠出來。
“就是他！毀了鎖靈陣，殺了諸位長老，還……還差點將之孫徹底葬送在此！他……他這是要斷我玄天宗根基啊！”
老者臉色冰冷地打量了蘇命一眼，而後他轉向那懸浮半空的溫潤玉棺。
仿佛是玉棺有靈，在老者目光落下的瞬間，老者竟然是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長生二字。
“長生……之秘？”玄天宗老祖趙天罡那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因這兩個字泛起了一絲漣漪。
越是修為高深，就越害怕死亡。
長生，對於每一個強大的修行者而言，都有著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小輩。”收回目光的趙天罡的聲音冷冽，帶著一種主宰生死的漠然：“傷我玄天宗人，本是罪無可赦，交出玉棺。念你修為不易，本座可留你一道殘魂入輪回。”
趙天罡收回心神，居高臨下地看著蘇命，那眼神淡漠得如同在審視路邊的頑石。
一個窺天境的半帝，氣息紊亂，還帶著傷，在他眼中與螻蟻何異？
對於他而言，他覺得這已是自己的恩賜，是天大的仁慈。
原地，蘇命臉色依舊平靜。
眼前的老者雖然是一尊偽帝不假，可在他感應中，他卻是比思月冥強不了多少。
若是自己動用全部空間之力，想要擊敗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隻可惜的是，此刻的他不僅有傷，還需要分出心神保護司月玄音。想要全力出手，幾乎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