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異變還不止於此。
蘇命發現，自己那原本略顯單薄的空間道則，此刻也仿佛被注入了不滅的神性。
他感覺到自己對空間大道的感悟變得更深，仿佛隻要他心念微動，空間便不再是堅固的壁壘，而成了可以隨意揉捏之物。
“這就突破了嗎？”
蘇命緩緩睜開雙眼，眸子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
半帝境界之後，突破已經不僅僅是需要磅礴的靈氣，還需要一定機緣。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盞油燈不僅讓他多了一種照見因果的能力，還讓他直接突破了自身境界。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放眼望去，星隕院中流淌的星沙光芒映入眼簾。
但這一次，蘇命目光所及，眼前的一切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百倍。
他甚至能看到星沙中蘊含的微弱空間漣漪。
下意識地握了握拳，蘇命身上雖然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爆發。
但卻有一種內斂到極致的恐怖力量在其掌心流轉。
心念微動，指尖處，一小片空間無聲塌陷，但轉瞬間又平複如初。
“這就是禦極境的力量嗎……”蘇命低語：“如今的我，恐怕就是麵對偽帝，也能真正立於不敗之地了吧！”
“看來，你收獲不小。”就在他感受著體內脫胎換骨般的力量時，一道平和而深邃的聲音，卻猛然在他心靈深處響起：
循聲望去。
卻見虯勁的老梅樹下，司月朗不知何時已轉過身來。
那雙仿佛蘊含無儘星空的眸子正落在他身上，帶著一絲了然的笑意。
“師父！”蘇命沒有絲毫怠慢，立刻起身朝著老者深深一躬：“弟子此番能有此突破，全賴師父指引。若無師父點明煉化金貼之法，弟子恐怕也還需要些許時日才能突破！”
司月朗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多言。仿佛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行啊，沒想到一個月不見，你居然直接就突破到禦極境了。”一旁，司月玄音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素雅長裙，褪去了幾分俏皮，多了一點成熟的美感。
“一個月嗎！”聽到這話的蘇命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一次短短的參悟，居然直接是過了一個月。
“那當然了！”司月玄音點頭，而後好奇問道：“對了，域外海那鬼東西的底細搞清楚了嗎？”
聽到這話的蘇命苦笑一聲道：“煉化金貼的力量確實玄奧，賦予了我一種照見因果的能力。隻是持續的時間極其短暫，我還沒來得及查清楚一切。”
“照見因果？”聽到這話的司月玄音美眸瞬間睜大：“那不是傳說中佛陀才具備的慧眼之能嗎？”
“應該是吧！”蘇命點頭：“那金貼畢竟是阿彌陀佛的至寶，引動有此能力倒是不讓人意外。”
“隻可惜，我一次動用最多持續一刻鐘，再想使用，就需得三日之後。”
“一刻鐘……”司月玄音喃喃低語，而後輕聲安慰道：“這能力堪稱逆天，有如此限製也在情理之中，你也就彆失落了！”
“不過！”蘇命話風一轉：“我雖然沒能查清楚那紅毛怪物的底細，卻通過因果線看到了我與牧者主上的聯係。”
“很顯然，我已經卷入了二者的漩渦！”
提到這話，院中的氣氛瞬間凝重了幾分。
這兩個都是無上存在，蘇命被卷入其中，注定危險重重。
“又是那陰魂不散的牧者！”司月玄音俏臉含霜：“隻可惜了，縱雲霄以死明誌，居然沒能殺了他！”
“縱雲霄……”提及故人，蘇命也不由得輕歎了一聲，仿佛又看到了域外海上那點衝入黑暗，最終寂滅的金色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