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聽著秦風的話，臉上滿是震驚，“什麼？！老五是你動手傷的？他身邊隨從武藝可不低啊！”
葉凝霜同樣震驚。
但她震驚的不是秦風武藝高強，而是秦風竟敢當著楚皇的麵承認此事。
畢竟秦南怎麼說也是楚皇的親兒子。
秦風淡淡道：“他們武藝不低，兒臣也略通拳腳。”
“你藏的還真是夠深！”
楚皇不禁感慨道：“不過朕很好奇，你就這麼大大方方承認？不怕朕怪罪你？老五再怎麼不濟那也是朕的親兒子，是你的親弟弟。”
秦風不卑不亢，直言道：“正因如此，兒臣才沒要了他的命。父皇如此支持兒臣，兒臣自然不能誆騙父皇，我們父子之間有同樣的治國理念，所以必須坦誠相待。老五屢次三番找兒臣麻煩，想置兒臣於死地，兒臣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相信父皇肯定會理解。”
這個問題，其實他早就想好了答案。
不管他承不承認，所有人都會將罪魁禍首聯想到他身上，隻是沒有證據罷了。
畢竟誰會閒的沒事去毆打一個皇子？
葉凝霜聽著秦風的解釋，微微點頭，十分認同。
秦風的想法確實沒錯。
秦風現在的支持者隻有楚皇和她兩人。
如果秦風對他們兩人都不夠坦誠，那今後彼此猜忌，終將窮途末路。
楚皇眉頭緊皺，麵帶糾結。
這幾日他高興歸高興，但也一直在為黨爭發愁。
二皇子秦良，三皇子秦山和六皇子秦寧。
楚皇都曾找他們談過，告訴他們不要手足相殘，同室操戈。
他們嘴上雖答應的挺好，但卻一點都沒聽進去。
楚皇倒也理解。
因為即便他們同意，他們背後的黨派也不會同意，因為他們背後皆有強大外戚和門閥支持。
頓了頓。
楚皇看向秦風，沉吟道：“老大，你能不能答應朕件事情？”
秦風點頭，“父皇請講。”
楚皇眉梢微凝，“朕會堅定不移的支持你，但有朝一日，你們若真到了刀劍相向那一日，能否留他們一命？”
雖然楚皇心中有千萬般不願意。
但他知道曆史上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結局也不會因為他的不願而有所改變。
所以楚皇現在也隻能做最壞的打算。
他之所以能坐到這個位置，就是因為他的頭腦足夠冷靜。
他現在最後悔的事情便是生了這麼多皇子。
但楚皇也是身不由己，有些妃子他不得不娶。
秦風倒也沒反駁，應聲道：“如果情況允許，兒臣會考慮。”
聽聞此話。
楚皇也不願再說這個悲傷的話題，而是看向葉凝霜，問道：“凝霜，朕沒把你當外人，所以才當著你的麵說了這些話，所以朕想問問你的想法，瀾江之戰若勝，朕接下來會全力整治朝綱，肅清世家門閥和貪官汙吏。”
“老大將成為朕手中一柄鋒利的劍，朕的位子今後也會傳給他，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幫助朕，幫助老大？”
葉凝霜沒有任何猶豫，起身揖禮，“末將願意。”
昨晚秦風那番“藏富於民”的話，已令葉凝霜深感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