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她,至少她想活著,不敢鬨幺蛾子。”
說著沈微慈深深看著月燈“還有不出錯的法子是殺了她,讓她永遠閉口。”
“月燈,你能做的出來麼?”
月燈身上抖了抖。
雖然她十分討厭沈昭昭,但是要是殺了她,一想到那個畫麵,身上就起了雞皮疙瘩,不敢下手。
畢竟是條人命。
雖說在亂世中,人命並不值錢。
月燈愣了一下,隨後才道“就是覺得晦氣。”
“要是救了彆人還好,怎麼就救了她。”
說著她冷哼一聲“難怪永安侯府的不要她,就她那樣的人,誰要她都吃虧了,咋咋呼呼,雞犬不寧。”
對於沈昭昭被許家拋棄這事,沈微慈覺得沈昭昭的確是罪有應得,這個地步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聽到的關於沈昭昭的事情也隻是零星末枝,雖說是永安侯府的家事,但永安候府的侯夫人在外頭已經開始不忌諱的說沈昭昭這個兒媳的不好,便說明永安侯府的並不想要這個兒媳了。
有些風聲開始傳出去時,或許事情本身已經十分嚴重了。
他不知道沈昭昭到底還做了些什麼事,但能讓許家的做的這麼絕情,一是許家本身冷漠絕情,二來也是沈昭昭從來都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當永安侯府的侯夫人第一次在外頭說她不好時,她就應該察覺到不對,需要開始謹慎了。
可惜,她一向自負。
一向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向著她。
沈昭昭從廚房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
一回來就要往屋子裡唯一的木板床上去睡。
月燈幾乎跳起來,指著沈昭昭“你沒瞧見我家夫人和小主子睡在上麵,你自己看看還能擠得下嗎!”
這小木床還是淩霄用木頭樁子臨時搭的,就夠一個人睡,沈微慈抱著清娪剛剛好,哪裡還塞得下去另外一個人。
沈昭昭看了一眼月燈,臉上有些不高興“不然我睡哪兒。”
月燈冷笑,指著地上“自己去拿麥草在地上鋪著不就抵一晚了?”
沈昭昭不可思議的看著月燈“你讓我睡地上?”
月燈抱著手冷笑“怎麼?不想睡就站著!”
說著月燈也不想理會沈昭昭,躺在淩霄給她織的厚厚草席上去睡。
那草席是用麥稈編的,淩霄還去找了枯了的針葉編在裡麵,厚厚的隔絕地上的冷,睡起來也舒服。
一直沒有開口的沈微慈這時候看著沈昭昭開口“牆上掛著一個蓑衣,你可以墊在地上睡在火邊。”
沈昭昭緊緊捏著手指,看著沈微慈冷淡的態度,咬著牙還是去拿蓑衣過來。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大早,月燈就氣惱的從廚房氣勢洶洶的將沈昭昭叫起來“你把廚房的水用完了?”
沈昭昭迷迷糊糊被月燈叫起來,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她“不就點水?你再燒不就是了?”
月燈氣的冷笑“就一點水?”
“那水是熱在火灶上早上給小主子和夫人淨臉的,你知道將水燒熱要多久嗎?!”
“你多大一張臉?竟然把水都用完了!”
沈昭昭被月燈一通訓斥,臉上難看,臉色陰沉“三妹妹的丫頭管教得也不怎麼樣,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說著沈昭昭側頭看向沈微慈“三妹妹,你就不管管你的丫頭?”
“容得她這麼對主子說話?”
沈微慈正在給清娪穿小襖和鞋襪,聽了沈昭昭的話看她一眼“你算哪裡的主子?誰的主子?”
“這個時候還講究身份?不如多考慮考慮怎麼活著出去吧。”
“再說月燈不僅僅隻是我的丫頭,我都沒凶過她,你就忍著些。”
沈昭昭臉上一僵,沈微慈這明顯偏袒的話讓她臉上一僵。
她忽的冷笑“看來你現在是半點都看不起我了。”
“但你又好到哪裡去,還不是和我一樣沒逃出去麼。”
“你得意什麼?”
沈微慈將穿戴好的清娪抱進懷裡,看著沈昭昭皺眉“我在你麵前得意,我能有什麼好處?”
沈昭昭冷哼“我是建安侯府正正經經的世家嫡女,而你隻是個低賤的外室女兒。”
“你這個身份能比我過得好,可不應該得意麼。”
沈微慈覺得沈昭昭當真有些無可救藥。
她抱著清娪站起來,看了她一眼“日子是自己過著舒心,不是爭來比去,比誰過得更好。”
說著沈微慈讓月燈跟她一起去廚房燒水去。
月燈忙誒了一聲,跟在沈微慈的身後,留下沈昭昭一個人站在屋子裡。
到了廚房,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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