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妍挽著宋琰昱的手臂,兩人風風火火地往白家前廳走。
本來黎嘉妍就沒帶怕的,如今宋琰昱來給自己撐腰,她更是高揚著下巴,走得春風得意。
絲毫不像剛剛才打完了一架的樣子。
感受到自己手臂上,黎嘉妍纖細的手掌傳來的微微熱度,宋琰昱默默側目。
不過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依黎嘉妍用這個姿勢,兩人親密地走進了前廳。
此時才剛趕回來的白家家主白江,似乎是剛換了一身會客的衣服。
還未坐定就瞧見了來人,他沒有起身,低頭拿起茶杯邊喝邊問。
“老夫剛一回來便聽說後院鬨了起來,二位可是與犬子有什麼誤會?”
話音剛落,白江慢悠悠抬頭看清宋琰昱的臉後,表情一滯。
待他定睛一看,臉上一改敷衍,反而立刻變得恭敬謹慎了起來。
“原來是宋將軍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還請海涵。
這想來必然就是鬨誤會了,不知犬子是如何得罪了將軍,我帶他賠個不是?”
太醫雖不用上朝,但是作為太醫院的院判,也算是正經的六品官。
白江自然是見過這個前朝新貴,如今正當紅的宋小將軍的。
畢竟大盛這十餘年間,除了前段時間宋琰昱平定叛亂打的勝仗之外,已經許久沒有什麼戰事了。
這樣一來,更顯得宋琰昱現在身份尊貴。
無論發生了什麼,白江也是不想一來就跟他交惡的,所以表麵上也是畢恭畢敬。
黎嘉妍從之前在養元堂鬨市的小醜人口裡,已經知道了白家的家主是宮裡的太醫。
如今一見,這老家夥雖是笑著的,但渾身上下卻有一股圓滑迂腐的氣息。
倒是跟他那個刻意打扮的仙風道骨的兒子,完全不一樣。
比起白江此時的諂媚和套近乎,宋琰昱臉上的表情卻未見有任何的鬆動。
聽完對方說的,他冷冷瞥了一眼白江之後,在腦海中也搜尋不到關於此人的信息。
“白太醫?沒聽過。
如今一碼歸一碼,既然是你兒子先冒犯了我夫人在先,本將軍今日遍替你教訓教訓這個逆子,你可有不服?”
雖然宋琰昱現在並不知道黎嘉妍為什麼會突然來了白符,而且還遇到了危險。
但他鐵了心認為,必然是那白清讓欺負了輪黎嘉妍在先。
如今說起這事,他心中都還火大,眼眸裡似乎要噴出怒火來。
隻被他這樣瞥了一眼,白江心裡就更加惶恐。
可待回過神來,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臉上笑意更深。
表麵上像是在賠罪,但黎嘉妍卻聽出了一點其他的意思。
“若真是犬子有眼無珠,冒犯了將軍夫人,那的確是該收拾。
可如今京城的人都知道,犬子纏綿病榻已好幾日,為了治好犬子的病,我便尋名醫,白府的門檻也快被踏破。
既是如此,他又怎麼可能真的對貴夫人無禮呢?”
宋琰昱不明真想聽到白江狡辯,表麵不動聲色,實則卻眯起了眼,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