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舒白天和宋淺淺在服裝廠盯了一會工程進度,又去宋教授家裡討教了幾個問題,準備回家的時候天已經見黑。
宋淺淺從爺爺家裡送她出來的時候,有些奇怪:“你今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工程不順利嗎?”
謝雲舒哪裡好意思說,自己因為沈蘇白電話那頭的一個女聲就胡思亂想,她笑了笑:“沒有,可能太長時間沒回海城,有些想家了。”
從元旦來京北,她有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之前沈蘇白在的時候還不覺著,現在沈蘇白不在京北,她確實有點不太適應。
宋淺淺抱著她一個胳膊晃了晃:“彆呀,我在京北可沒幾個好朋友,你如果回海城,我就沒人玩了。”
宋淺淺就讀的建築專業大部分都是男生,僅有的幾個女生因為她爺爺是建築大師,也若有若無遠離她,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大家都是同學,但要說好朋友都算不上。
謝雲舒心裡暖了暖:“等你大學畢業了,去海城多玩幾天,我們飯店好吃的可多了。”
宋淺淺也知道海安飯店廚師參加廚師比賽的事情:“到時候請我嘗嘗那個遊龍戲鳳,我還沒吃過呢,我爺爺說味道特彆鮮。”
兩個人一路說笑,從路口分開。
回到家,謝雲舒看著電話發了一會呆,空曠曠的四合院顯得有點冷清,她抱住手臂坐在電話機前,過了一會還是撥了電話過去。
沈蘇白在鵬城是住的賓館,房間都配著電話,但打了一會沒有人接聽。
她有些失望的放下電話,自己一個人在家飯也懶得做,準備下點麵條對付一下,剛站起來電話卻又響了。
那頭果然是沈蘇白的聲音:“媳婦,剛剛你打了電話?”
謝雲舒忍不住翹了翹嘴角:“你怎麼知道是我?”
“猜得。”沈蘇白輕笑一聲,他扯了扯身上的領帶:“港城這邊過來的經理是個女人,中午那會是她來找我吃飯,不過我要做的並不是隻有港城的生意,所以安排了下麵的經理去對接。”
她想知道的,但沒有問的,他就這麼一句話交代清楚了。
謝雲舒低眉笑了:“好,我知道了。”
從沈蘇白身上,她真正理解了什麼叫做安全感。
“晚上吃了什麼?”沈蘇白問完這句話,緊接著開口:“彆告訴我準備下點麵條對付,如果自己一個人不想做飯,就去媽那裡吃。”
謝雲舒笑著開玩笑:“咱媽也不喜歡做飯,她不會把我趕出來?”
沈蘇白摸了摸下巴:“應該不會,也可以去大嫂或者二嫂家裡吃,她們經常從單位食堂帶飯回來,味道還不錯。”
聽起來他蹭吃蹭喝的經驗還挺豐富。
謝雲舒還沒學會他一本正經厚臉皮的功力:“那大哥二哥不會罵我嗎?”
沈蘇白被她逗笑:“他們可不好意思,隻會熱情招待你,誰讓你是弟妹呢?”
謝雲舒也知道他在開玩笑,跟著笑起來:“電話費太貴了,我要掛掉了,晚上熬小米粥然後炒牛肉,會好好吃飯的。”
新婚夫妻突然分開,難免纏纏綿綿了一些,但是和沈蘇白通完電話,謝雲舒睡了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