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燭火下坐著一身材纖瘦的女子,她恍若未聞連眼神都未挪動一下。
明昭帝習以為常並不動怒,反而好脾氣的走上前。
桌上有一隻受傷的白兔,女子正在為它包紮後腿。
明昭帝拉過椅子坐在一旁,耐心的看著,溫聲細語的道:“這隻兔子雖然不幸受了傷,但它能遇到你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幸運。”
崔淺玥將白兔抱在懷裡輕輕撫摸,並不理會他。
她眉眼柔婉似水,卻因柳眉顰顰而流露出哀傷的愁緒。
崔淺玥與崔氏的容貌彆無二致,崔氏也一直模仿著她柔情似水的樣子,但此時她隻需坐在這裡無需言語便好似江南的一場煙雨,有種朦朧婉約之美。
明昭帝望著他,語氣便不自覺的放軟,“兔子溫順,你若喜歡便將它養在宮裡吧。”
一直沉默的崔淺玥冷冷開口,“這裡關著我一個難道還不夠嗎?”
明昭帝沉默一瞬,歎聲道:“淺玥,我也不想將你囚禁在這裡,可我暫時還沒有兩全之法。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直孤單一人的,遲早有一日我會將你接出行宮……”
可崔淺玥聞後非但沒有歡喜,情緒反而有些激動起來,“什麼兩全之法?你是不是想加害承德和錦兒?你若敢這麼做,我絕不苟活!”
崔淺玥紅著眼眶憤恨的盯著明昭帝,自她被擄來的那日起她便不想再苟且偷生,可明昭帝以容錦的性命威脅她,她若敢自裁,他便立刻處死容錦。
她想死,卻不敢死,隻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麻木而痛苦的活著。
她可以沒有自由,但絕不能讓他們有個三長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