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自己素來引以為傲的嫡女,顧正懷的心中便是再惱,到底也省不得動手。
他深吸了一口氣後,這才開口問道:“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信你會如此衝動!”
自家嫡女,顧正懷還是很了解的,驕傲又聰穎,是絕對不會做出來這種事情的,可是眼下這一切卻顯得極為不正常,顧正懷必須要問個清楚!
顧瀟然的眼神中,略有些渾渾噩噩,半晌後這才開口講述了這一切。
等她說完自己被人奚落,不論是走到哪兒都被人給嘲笑,用鄙夷的眼神注視著的時候,顧正懷擰眉。
他怪異的看了一眼自家嫡女。
“你確定?”
顧瀟然的臉色還是白的,但卻用力點頭!
“爹爹,女兒怎麼敢在這時騙您?”
況且她並沒有騙人。
顧正懷感覺不太對,他第一時間便認為這一切是嫡女身體有毛病了,或者說白了是腦子有問題!
而且眼下請柬已經被送了出去,三日後便是太傅府的賞花宴,這消息已經被所有人都知曉了,顧正懷便是想要撥亂反正都不能。
當下便隻能囑咐道:“到了那日,你不要湊到那女子身前,也莫要讓旁人抓住了把柄可懂?”
“是。”
顧瀟然急忙點頭。
她現在半點不敢反駁也不敢鬆懈。
三日眨眼而過,阮秋的衣著並沒有什麼變化,在這種事情上,秦鈺晟從來都是尊重阮秋的。
那些繁瑣的衣物對於阮秋來說是枷鎖,她不喜歡秦鈺晟自然不會強求。
他喜歡的姑娘,自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無需去管旁人如何想。
所以這一日阮秋穿著仍舊是以簡便為主,類似於騎馬裝,但經過府上秀娘的巧奪天工,會稍顯正式而不丟了顏麵與身份。
最起碼便是阮秋穿在了身上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真不用我陪你?”
秦鈺晟圍在阮秋的身邊,跟個小狗似的一直打轉兒。
阮秋無語的看向秦鈺晟。
“是女子的賞花宴,想來也是沒有男子,所以你去做什麼?”
有病吧。
秦鈺晟心中雖也明白的確是這麼個道理,但這不是擔憂阮秋麼,所以秦鈺晟仍舊是擰眉,似乎是想要再嘗試一下,說服阮秋讓自己跟著。
“你跟太傅府有仇?”
而阮秋也是在這時問了一句。
秦鈺晟一愣。
“未曾。”
嚴格意義上來說,那顧太傅還是自己的老師呢,但因為自己的身份原因,秦鈺晟與任何人都不親近。
阮秋哦了一聲。
“既然沒仇,那你就消停的,彆讓太傅府成為了靶子。”
一番話說的,竟然是讓秦鈺晟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因為人家這話雖然有些太過於直白,但卻也是事實。
秦鈺晟也是在這時,徹底歇了心思。
“那……那行吧,若是有人欺負你,隻管打回去便是,捅了天也有我為扛著!”
秦鈺晟霸氣宣言!
明一也是在聽了這話的時候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啊這……
有點油膩。
阮秋也是頓了頓,隨後哦了一聲,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