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禾點了點頭。
“那你希望我去嗎?”
雲禾抬頭看他,卻在他的臉上看見到些許調侃與意味深長。她瞪他一眼:“隻要顧少將軍不要亂說話就好了!”
“那我亂說了會如何?”
“那我就把你攆出去,說你得了失心瘋。”
顧連辭擰著眉,露出一抹委屈:“你好狠的心。我就在想……為什麼那喬玉安可以日日在你身邊,我卻不行?”
“顧少將軍,”雲禾提醒起他來,“若是你等不得,那之前的事就作罷,就當……”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莫生氣好不好?”
“那你還說不說胡話了?”
“不說了不說了……那你以後要多與我說話,多哄哄我……”
他們的聲音隱約傳出幾字片語,聽得在門外守門的小廝搖頭歎氣。
自家少將軍一向冷漠強硬,怎麼栽在女人手裡,倒變得委屈巴巴起來了?身高八尺的男兒就跟那院裡的小奶狗一樣,竟隻知道搖尾巴了。
他惆悵了好一會兒,等到喬夫人離開,少將軍出來後,眼見著又變成了冰山臉。
小廝猶豫著大膽試探:“少將軍,你方才在喬夫人麵前實在是有些……”
“如何?”
顧連辭冰冷的眼神一掃過來,刺得小廝一個激靈:“沒有沒有,甚是威嚴、甚是威嚴。”
“真是如此?”
小廝連連點頭:“少將軍英明神武,說什麼喬夫人都不敢質疑的。”
顧連辭嘴角的弧度稍微柔和了些:“如此就好。”
小廝一背的冷汗……好家夥,誰敢背後非議他啊,真說話那不是嫌命太長嗎?
第二天,顧連辭帶了許多藥材與禮物,上門拜見喬老夫人。他自是知道分寸的人,全程與雲禾並無過多對視,恍若陌生人一般。
隻是看那喬玉安眼裡卻有控製不住的怒意,隻恨不得將他暴揍一頓,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的……
這讓喬玉安心生膽寒,眼神躲閃開來,末了,還問起雲禾:“我幾時得罪了顧少將軍?他為何那種眼神?”
雲禾垂下眼眸:“不知道。”
“哼,他看我不慣,我看他也不慣。”喬玉安吐槽起來:“偏偏祖母總是拿他與我相比。”
“你們有何可比的?”雲禾吐出一句。
喬玉安皺眉:“你說什麼?”
雲禾回過神來,安撫兩句:“我說沒啥可比的,他是武將出身,侯爺你潛心鑽研書籍,你們不是一路人。”
喬玉安滿意地點了點頭,近日那慕容靜孕期反應大,這兩日沒折騰他,他心情大好。
顧連辭探望了老夫人一陣後,放下了東西就告辭離開了,雲禾將人送到門外,彎腰行禮,並未說一句越界的話。
兩人也最多是在告彆的一刹那,彼此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