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禾恍惚了一下……這句話真熟啊,印象中趙雲舒、喬玉安都這樣說過。
以前她還在想,是不是趙雲舒受刺激過度?後來才發現她沒錯,喬玉安也沒錯,慕容靜是真瘋。
隻是每個人麵對這瘋子的應對方法不一樣,趙雲舒是硬碰硬,最後妄死。喬玉安是躲著裝烏龜,永不露頭。而林霜霜,則用了最決絕的一種方式。
雲禾歎了口氣,心想如果是自己,隻怕也會怒而發狂,乾出和林霜霜一樣的事來。
隻是,她應該會乾得更乾淨一些,不會輕易留下把柄……而不是像這樣,處處漏洞。
“林姑娘,這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你留下了腳印,就算我不管,慕容靜也會追查到你頭上。還有,浩哥兒是喬家的子嗣,這哪裡是你能動的?”
是啊,就算想辦法讓慕容靜死,也不能這樣直白地害死那小娃呀。
前者她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者能怎麼辦?涉及子嗣總是麻煩的事。
而且,觸怒慕容靜這樣的母獅子有多可怕,林霜霜肯定不會知道。
林霜霜抿緊嘴唇,低下頭:“夫人,我知道你的好意,但事已至此,做也做了,等到那小孩沒了,我自會去府衙投案!”
“浩哥兒現在何處?”雲禾問道。
林霜霜搖了搖頭,閉口不答,她就是要讓那小娃死,怎麼會說。
雲禾勸了起來:“把浩哥兒找到,這事也能揭過去……”
林霜霜還是搖頭:“夫人,我感你的恩,但這事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雲禾皺眉:“你是吃了秤坨鐵了心?非要把自己的安危搭上去?”
林霜霜淒慘一笑:“我已是一條爛命,任人可欺,但再軟的骨頭也有立起的時刻,我活著無意,不如為民除害,那小娃……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無論雲禾好說歹說,她都不為所動,愣是沒交代半點。
無奈之下,雲禾隻好放她先回去,並叮囑她注意安全,因為慕容靜隨時可能找上門來。
她困住慕容靜,但隻是暫時的,根本沒理由將人長期地綁在那裡。
……
果不其然,等雲禾再回瀟湘院時,就見小廝站在原地急得跳腳。
慕容靜已經不見了……院裡隻剩了那把光禿禿的椅子,地上還有一些斷成節成的繩索。
小廝嚇得眼淚都出來了:“夫人,剛剛小的內急,去上了個茅廁,回來縣主就不見了。”
“除了你,不是還有人看守嗎?他人呢?”
“他……”小廝臉色慘白指著角落:“他好像被縣主打暈了,我喊了半天也沒回應。”
雲禾走近拿起繩索看了看:“她是從哪裡摸來了利器,割掉了繩索。現在應該跑出喬家,去尋浩哥兒了。”
隻是,自己早就派了許多人,沿著那條路一直尋,並且通知了府衙,此時應該有好些官兵幫著一起尋找才是。
無論如何,先找到孩子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