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堂春規模宏大,十數隻花船以板釘連接,如履平地,且每隻花船,都有特彆的雅稱,包含了戲曲戲班,表演雜耍,吃茶喝酒,海鮮美食等雅間。
在民不聊生,饑不果腹的亂世,以供達官顯貴享樂,奢靡至極。
陳副官帶領官兵搜查,蘇晚荷和霍霆霄緊隨其後,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陳三爺臉色陰沉,舔著笑臉湊上來,“督軍大人,小的不敢瞞你,當著沒有您要找的那位姑娘。”
“陳三爺急什麼,這畫堂春的姑娘,莫不都是你拐來的?”
“陳副官說笑了,這都是自願賣身,還簽了賣身契,在督軍眼皮子底下,我怎敢知法犯法。”
“哼。”陳副官冷哼一聲,砰的一腳踢開,到了這一層,裡麵儘是尋歡作樂的公子哥,還有幾個身上還穿著警署司的皮,見到督軍後,嚇得屁滾尿流從床上爬下來,褲子也沒穿,就趴在霍霆霄麵前磕頭認罪。
霍霆霄嫌惡的沉眸,又迅速捂住了蘇晚荷的眼睛,導致蘇晚荷為了找到玉萍的身影,還沒看清楚就失去了視野。
溫熱的手掌覆住雙眼,她心間微微浮起一絲難以捕捉的異樣,焦急掰開“你放開我,我要找到玉萍。”
霍霆霄一腳踢飛那警署司的警員,沉聲厲色道“褲子穿上。”
那警員嚇得趕緊提上褲子,穿戴整齊地退下,床上的姑娘早已嚇得抖若篩糠。
蘇晚荷看了眼鬆了口氣,又立刻接著往下找,接下來霍霆霄便讓陳副官先進去,妥當了再讓蘇晚荷進去搜查。
一番搜查下來,竟一無所蹤。
陳三爺眼見找完這間花船,隻剩下他所住的花船,那小妮子就被他鎖在二樓。
“督軍,這是小的住的地方,為免汙了大人的眼,還是跟小的回春風閣,開宴吧。”
陳三爺話落,又給心腹使了個眼色,那兩個綁沈玉萍的漢子,就悄悄溜進了花船,直奔陳三爺房間。
督軍帶著蘇晚荷往春風閣走,給陳副官使了個眼色,陳副官也帶了兩人迅速趕去花船,正好碰上把沈玉萍帶出來,準備沉塘的兩人。
“住手。”陳副官大喝一聲。
沈玉萍看見了希望,拚命掙紮“救我。”
“你個賤蹄子,還想找死,老子成全你。”
兩人怕惹出禍事,不敢耽擱地把沈玉萍扔進了水裡,然後迅速逃跑。
陳副官命屬下去捉弄兩人,又跳下水將麻袋裡的沈玉萍救起,抱著沈玉萍上了岸,又抽出武裝袋裡的軍刀,替她劃開身上濕透的麻袋。
沈玉萍躺在麻袋裡,渾身濕透,一片狼藉。
陳副官關心道“姑娘,你沒事吧?”
沈玉萍搖頭,“我沒事。”
陳副官寬慰道“姑娘,你安全了。”
沈玉萍眼淚憋不住滑落,“謝謝你。”
眼前女人衣服殘破不堪,隻穿著一件肚兜,還有撕爛的馬褂,遮不住雪白的鎖骨,剛站起來,便雙腿虛浮,差點摔倒。
陳副官連忙扶住沈玉萍,不小心瞥見那白皙肌膚,臉色泛起薄紅,迅速撇開視線,又解下身上的軍裝外套,裹在沈玉萍身上,將人攔腰抱起。
“姑娘,我先帶你出去。”
陳副官抱著沈玉萍到了春風閣,方才還笑容春風的陳三爺,立刻臉色煞白。
蘇晚荷看見沈玉萍,激動地迎上來,又滿眼心疼,玉萍肯定遭遇了難以啟齒的苦楚。
“大嫂。”
沈玉萍趴在蘇晚荷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陳副官如實稟告了如何找到沈玉萍,還有那兩個準備殺人滅口的漢子也被屬下擒拿,帶到了霍霆霄麵前。
“督軍饒命啊。”
兩人跪地求饒,嚇得兩股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