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霄高大挺拔的背影,走出巷子,親自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抬眸朝她望來。
男人冷峻硬朗的臉龐,勾起一抹極為柔軟的笑容,在夕陽下鍍上一層溫柔的金邊。
蘇晚荷腦海中有片刻的空白,從未見過此刻的霍霆霄,就連刹那的溫柔也直逼人心。
她蓮步輕輕,彎腰上了車,卻詫異看著男人坐進駕駛座。
她質疑的視線瞥過他染血的臂膀,卻見他單手轉著方向盤,動作行雲流水,竟駛出了街道。
霍霆霄唇角微勾,許是心情不自覺輕快起來,仿佛回到年少輕狂,桀驁不羈的時候。
“我在軍校上課時,摩托,汽車,擒拿,格鬥,射擊,樣樣都是第一。”
男人眸光深深看著她,言語間流露出幾分意氣風發的少年氣。
蘇晚荷忽然覺得霍霆霄除開那層身份,也沒那麼森然可怖,也曾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要經過多少殘酷的戰爭,才會把意氣風發的少年,淬煉成渾身殺伐之氣的閻羅督軍。
她受不住那令心間灼燙的眼眸,偏過頭望向窗外,漸漸捏緊了手指,將白嫩蔥根的纖指,捏得微微泛紅。
腦海中漸漸回想起,方才在巷子裡那一幕。
位高權重,令世人畏懼的督軍,竟願為她置身槍口之下。
平靜的心湖,好似墜落一塊石頭,激起難以平複的心悸。
霍霆霄餘光落在身邊小婦人身上,好似被她黏住了,移不開眼。
今日她幾次遭受波折,秀眉微微顰蹙,發絲淩亂拂過嬌花般粉潤的臉龐,微風一吹,那眼角便脆弱地泛紅,破碎得好似要滴下淚來,格外惹人垂憐。
那雙被她捏住的纖手,白嫩指尖泛起紅粉,鮮嫩得像垂墜枝頭上的豆蔻,讓人不禁相信,那蔥根指尖當真能掐出水來。
男人眼底儘是小婦人這幅我見猶憐的姿態,心神被攫住,眼神更是肆無忌憚的打量。
目光從小婦人還帶著嬰兒肥的稚氣臉頰,小巧精致的耳朵,到那藏在衣領下的頸子。
那白玉質地的溫潤肌膚,好似散發著溫潤的暖香。
男人眼神充滿了掠奪的意味,隻要他想,這天下的女人都能是他的。
他是這方城池的主宰。
視線漸漸下移,落在那飽滿鼓起的胸脯,在旗袍的勾勒下,那極致柔軟的地方,沉甸甸的,好似墜滿了成熟的果實,勾人采擷,天生散發著對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霍霆霄腦海中不經意想起劉媽那句,瞬間氣血上湧,眼神也好似被燙到了,迅速收回了目光,飽滿紅潤的耳朵,瞬間紅得好似充血。
蘇晚荷察覺到車內氣氛的異樣,下意識瞥了眼身側的男人,見他目光望著窗外,耳朵也鮮紅充血,有些不明所以。
“督軍,您可是傷口疼了?”
男人聲音忽然不自然地低啞,不帶任何情緒“不疼。”
蘇晚荷還欲開口,便見男人一盤子轉過方向盤,穩當地停在了醫院門口,更為低沉的聲音道“到了。”
蘇晚荷陪著男人走進醫院,護士們見過霍霆霄,好幾個小護士一見到督軍受傷,熱情地迎上來,搶著為男人包紮,溫柔似水的關懷,跟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似的圍在霍霆霄身邊,連蘇晚荷都被擠出了人堆。
蘇晚荷無奈失笑,又覺得自己站在這也是多餘。
強大如斯的男人,哪怕是受傷,也根本不需要她,自己都能開車來醫院,也有護士搶著為他包紮。
此時,不知是誰摘掉男人手臂上的手帕,隨手扔在了地上。
男人突然蹙眉,眼神慍怒。
“滾。”
一聲怒喝,護士們嚇破膽,立即跪在地上。
“督軍饒命。”
霍霆霄皺眉道“都出去,東西留下。”
護士們也不敢逗留,隻好悻悻地退出去。
蘇晚荷本來也準備離開,結果被這聲怒喝嚇了一跳,就看見護士們離開病房,男人穿著白襯衣,坐在病床上,露出手臂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