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的失言,男人的眼底再沒有那絲柔情,而是令人可怖的沉冷肅穆。
又回到了那個掌控她生殺予奪的督軍。
蘇晚荷握緊了男人的臂膀,心跳有瞬間的倉皇,忽然察覺到男人臂膀肌肉動了下。
蘇晚荷才瞬間反應過來,她又抓到了他的傷口,而他為了讓她安睡,方才竟然一直任由她抱著他那隻受傷的臂膀。
蘇晚荷心頭不由地產生一絲愧疚,男人卻倏地鬆開她,不願接受她的歉意般,氣息冷冽地下車。
直到了警署司,沈紹言已經將陸師傅捉到審問室。
蘇晚荷和霍霆霄趕過去時,沈紹言正在審問,陸師傅卻不敢說出玉萍的下落。
“督軍也來了。”
沈紹言神色意味不明,目光卻落在蘇晚荷身上,似乎想要探查究竟。
霍霆霄眯了眯眸,眼底警告意味頗濃。
沈紹言便收斂了目光,卻暗暗攥緊了拳頭。
蘇晚荷走進審問室,走到陸師傅審問桌對麵,“誰帶走了玉萍?那人的身份,你不敢得罪?”
陸師傅為難道“沈太太,對不起,我不能說。”
蘇晚荷蹙眉,門外男人忽然閒庭信步走進來,掏出腰間的配槍,塞到她手中,似乎是把玩一般,神色慵懶地握著她的手,子彈上膛,舉在陸師傅頭頂,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刹那間,陸師傅看見蘇晚荷身後的男人,臉色驟然慘白。
警察局審案禁動用私刑,便是沈次長在沒有查出他背後的靠山,也不敢輕易用刑。
可督軍不一樣,他的子彈就是法律。
蘇晚荷感覺男人從身後靠上來,神色有些不自然,卻被他緊緊禁錮,動彈不得。
她越掙紮,男人下巴故意親昵地貼在她的肩上,呼吸貼著她的耳廓劃過,勾起片片酥麻。
這是她第一次摸槍,冰涼的,堅硬的,曾經令她無比恐懼的東西,此刻卻成了她手中的利器。
她忽然沉聲道“那人許了你什麼好處,連死都不怕。”
她不知,她已經在潛移默化,模仿男人的一舉一動,眼神也帶了男人的三分威嚴。
霍霆霄看著懷裡柔弱無骨的女人,那雙細軟白嫩的纖手握著他的槍,內心忽然血氣再次升騰,察覺到身後那道身影,男人卻絲毫不放在眼底,反而把懷裡的女人完全籠罩。
陸師傅看著蘇晚荷身後的男人,那散發著威壓的眼神,頓時渾身冷汗直流,瞳孔都驚懼地放大。
“我說,我說。”
“是陳司長。”
蘇晚荷還以為是她的氣勢嚇到了陸師傅,頓時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熱血澎湃,激動地摸了摸手槍,甚至都不想還給霍霆霄。
她又厲聲道“玉萍人呢。”
陸師傅看著蘇晚荷身後的督軍,硬著頭皮道“送到了近郊彆院,我便回來了,我不敢回警署司,便想回家裡躲幾天,陳司長說他隻玩幾天,玩幾天就送回來,督軍,請饒我一命,屬下再也不敢了。”
蘇晚荷擔心去晚了出事,又焦急道“立刻帶我們去近郊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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