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荷終是忍受不住,眼淚決堤,大顆大顆從眼角滾落。
男人才大發慈悲放過她,又把她抱在懷裡輕哄,手指輕撥了下她耳邊垂落的發絲,磁性嗓音徐徐落在她耳畔。
“弄疼你了?”
蘇晚荷瞥過男人炙熱的眼眸,像是被撩撥的小貓,羞憤欲絕地從他懷裡掙紮起身,卻被男人掐腰按在懷裡。
“嗯?”男人再度逼問,眸底藏著惡劣的戲謔,“刮疼你了沒?”
蘇晚荷臉頰升起熱度,卻淡淡瞥了他一眼,帶著幾分惱意,又焦急地迅速調轉話題。
“督軍,請您出手相助,救我的朗兒。”
蘇晚荷話落,緊張地等待男人的態度。
霍霆霄目光深深地看著懷裡心急如焚的女人,喉嚨劃過幾分吃味,卻還是無奈歎了口氣“本督軍何時說過不救?”
“我已下令,全城搜捕張靖雲,隻要他還待在煙城,就逃不了本督軍的搜查。”
“明日天悅茶樓,我會隨你一同前去。”
蘇晚荷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他,清亮的眸子泫然欲泣,欲言又止。
強大如斯的男人,竟然為了她答應,以身入局。
明知道那是鴻門宴,他還是同意前往。
蘇晚荷感覺胸口好似湧入汩汩熱意,忽然鼓脹起來,怦怦跳著。
她看著男人冷峻硬朗的臉龐,曾經令她無比畏懼的麵孔,此刻仔細看,竟如此英俊,攝人心魂。
眉若刀鋒,濃黑且銳利,一雙漆黑的眼眸,時而沉冷肅穆,淩厲森然,時而又如繁星春水,令人心間灼燙。
鼻梁挺拔如山峰,下頜線條緊致,薄唇厚薄適中,微抿的唇角帶給人禁欲的氣息,
蘇晚荷試探地伸出手指,觸摸那冷峻的臉龐,再冷硬的男人,頰肉也是軟的。
“明日會有危險,督軍不怕嗎?”
霍霆霄霸道地把她按在懷裡,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低醇的嗓音帶著柔哄“彆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蘇晚荷自覺內心難安,臉頰靠在男人的軍裝上,輕輕撫摸那穗帶。
霍霆霄的安危關係到一城百姓的生死。
他是天下的督軍,不隻是她一個人的督軍。
“晚荷不過是一介婦人,何至於讓督軍如此。”
霍霆霄在她耳邊低笑,輾轉落下一吻“我從未在意過你是婦人,還是閨閣女子,自我見到你第一眼,哪怕知道你嫁作他人婦,也要把你搶過來。”
“你可知那時,你就像一汪清甜的泉水流過我的身心,我第一次對女人產生**。”
蘇晚荷臉色爆紅,思緒也回到初見那日,男人惡劣的用手槍摩挲她的唇瓣。
那令人生疼的觸感,仿佛還在唇角。
她咬了咬唇,生出幾分難為情的羞恥,臉頰好似要劈裡啪啦地炸開,聲音帶著她也難以置信的嬌嗔“怎麼可能?”
霍霆霄目光落在那花瓣般粉潤的唇上,飽滿的唇肉生出瀲灩的水光,比起那雙清清亮亮的眸子,這片唇也極令他歡喜。
男人喉嚨滾動,扣住那小巧的下巴,便覆上去,奪走她的呼吸。
蘇晚荷內心紊亂不安,仿佛蝸牛伸出觸角,手臂緩緩攀上男人的肩膀。
男人心神一動,便更有力擁緊了她,把她嵌入懷中。
男人結實的臂膀,格外有力量感,完全籠罩住她,好似把她的心臟也嚴絲合縫地包裹,帶給她無儘的安全感。
蘇晚荷失去孩子多日的惶恐,卻在此刻得到了安撫。
她內心觸動,在男人呼吸交纏間,不禁溢出一聲嬌哼,輕軟的嗓音喚出男人的名字。
“霆霄。”
男人猛地一震,“荷兒,你叫我什麼?”
蘇晚荷每次聽男人這般喚她,都覺得難為情。
“督軍,能否換個稱謂,喚我阿荷即可。”
“不可,荷兒是本督軍的專屬。”男人又湊到蘇晚荷耳邊,嗓音微啞,眼眸藏著戲謔“那日肚兜下,小荷才露尖尖角,荷兒甚美。”
蘇晚荷清亮的眸子圓溜溜睜著,似是不可置信督軍竟會說出如此流氓的葷話,頓時隻覺得臉頰羞到劈裡啪啦地再度炸開,渾身都泛起熱度,猛地從男人腿上下去,又看著窗外,車子在白鵝潭停下,陳副官早已站在數米之外。
蘇晚荷拉開車門走下去,冷風吹過,大腦也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