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能得逞,他不知道,我早就不是那個任人揉捏的沈紹言了,我她媽遲早有一天,也要做這煙城的萬人之上,讓他霍霆霄給我當牛做馬,把阿荷搶回來。”
“阿荷,你等我,你等我啊。”
孟洵美看著男人醉紅的臉龐,胡言亂語還惦記著蘇晚荷,心底氣地猛地甩了他一巴掌,卻沒把他扇醒,反倒是哇地吐在她懷裡,把她新買的洋裝蕾絲裙吐了個底朝天,全是腥紅的酒液。
孟洵美沒好氣地把沈紹言帶到車上,放進後排,又走到駕駛座,開車送他回到警署司。
孟洵美招來警衛,幫忙把沈紹言送到公寓,扔在床上,又送走警衛,關上門,去浴室清洗。
忽然,她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聲音帶著迫切的溫柔。
“阿荷,是你嗎?”
“阿荷。”
男人跌跌撞撞地走過來,推開了浴室的門,看到那水汽彌漫的白霧中,未著寸縷的白嫩嬌軀,仿佛看到了妻子新婚時的嬌俏模樣,瞬間失去神誌般撲上去將其緊抱在懷裡,不斷在她耳邊念叨“阿荷,我想你,阿荷。”
孟洵美轉身看著男人迷離的眼眸,似乎把她當作了另一個人。
沈紹言看著水霧中溫柔看著自己的妻子,再也控製不住,低頭吻住她。
孟洵美啪的一巴掌甩在男人臉上“沈紹言,你看清楚我是誰?”
男人卻絲毫不生氣,拿著她的手不厭其煩地寵溺親吻“你是阿荷,你是我的妻子。”
孟洵美看著男人眼底露出那種從未有過的寵溺,好似點燃一葉鴉片,麻痹了她的神經,引她心甘情願地沉淪在苦海裡,雙臂攀附上男人的脖子。
沈紹言溫柔地抱著白霧中心愛的妻子,好似身在夢中,忘卻了那些傷心過往,回到了新婚燕爾時。
這一夜時間格外漫長,房間裡充斥著男人雄渾的低吼和女人極度壓抑不肯出口的啜泣。
孟洵美望著窗外月光升起,直到月上中天,沈紹言才從她身上下去。
耳邊回蕩著那一句句阿荷,仿佛已經產生了幻聽。
她看著旁邊熟睡的男人,溫柔地為他蓋上薄毯,又看著床榻上那一抹鮮紅還帶著溫熱的印跡。
她清醒地知道,沈紹言內心深處摯愛著他的前妻,在最愛的時候遭受良知的自我背叛,蘇晚荷成了他此生都邁不過去的坎兒。
孟洵美抹掉眼角滑落早已風乾的眼淚,又艱難地起身,換上衣服,關門離開。
回到家,洋人女傭迎上來,看著她衣裙上的臟汙,擔心極了。
“小姐,你發生什麼了?”
孟洵美渾身疲憊,搖頭道“我沒事,安娜,我去換衣服。”
安娜關心道“小姐,先生回來看見您這樣會生氣的,您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彆問了安娜。”
孟洵美匆忙跑上樓,關上了房門,換上睡衣,坐在洋房陽台外望著天空的月亮傷心垂淚。
孟買辦回來,看見女兒在陽台傷心落淚,溫柔慈愛地哄著“我的寶貝女兒,誰讓你受了委屈?快告訴爸爸,爸爸給你撐腰。”
孟洵美沒有開口,淚眼朦朧。
孟買辦又怒氣衝衝地問“是不是沈紹言?”
孟洵美沒有回應,表情卻說明一切。
孟買辦頓時怒不可遏“那小子仗著自己升官發財了,就敢欺負我孟華章的女兒。”
孟洵美急忙搖頭道“爸爸,不是的,您彆管了。”
孟買辦嚴肅道“你彆管,爸爸自有主張。”
孟洵美擔心爸爸利用洋人,給沈紹言使絆子“爸爸,是我自願的,女兒已經是他的人了。”
這無疑是晴天霹靂,誰不知道煙城沈紹言前妻是怎麼回事。
孟買辦震得說不出話來,“這,”又心痛不已地跺著拐杖“你何苦作踐自己啊洵美。”
“爸爸隻有你這一個女兒,你這是剜爸爸的心啊。”
孟買辦氣得心臟病都要發了,咬牙切齒道“這個沈紹言敢欺負我的女兒,爸爸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給你討個說法。”
孟洵美高傲的自尊,難以接受這份討來的羞辱,猛地跪在父親麵前“爸爸,女兒求您了,彆去,給女兒留下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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