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綽有點驚訝,“你和唐藥師爭奪教主之位,怎麼敢相信唐緗?你就不怕…唐藥師讓唐緗背叛你?他們畢竟是父女。”
陸翩翩道:“你不懂。我師尊這個人,不可能讓唐家任何人,知道他是真祀教主。”
“我師尊本是繡衣衛,是我爹的得力乾將。他加入真祀教,也是我爹的安排。”
“我爹的謀劃是,讓我師尊打入真祀教,暗中支持我師尊當上教主,掌握真祀教的大權。”
“最後,等到時機成熟,將真祀教一網打儘,連根鏟除,消除朝廷的心腹大患!”
蘇綽聞言很是意外。
她沒想到,原來唐藥師本是繡衣衛,他早年加入真祀教,還當上教主,都是陸秩的計劃。
真的太損了。
陸秩為了徹滅真祀教,處心積慮的布局數十年,不愧是天子和朝廷的一把利刃。
可惜,他死後就被清算。
陸翩翩繼續說道:“朝中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也隻有我父君。除了我父君,無人知道,讓朝廷頭疼的魔教教主,居然是朝廷的臥底。”
“隻是,我父君隕落後,被朝廷清算打成奸臣,連陸氏也被抄家。從那時起,我師尊就變了。”
“他表麵上還是朝廷官員,可已經不再忠心朝廷,而是真正為真祀教的大業考慮,發揚光大真祀教,企圖造反。”
“我父君隕落,我師尊才不再是臥底,而是真真正正的教主。”
“可唐家世代擁護朝廷,絕不能和魔教有牽連。所以我師尊的身份,連他的子女都不知道。”
“他不可能讓唐緗知道,他就是教主。”
蘇綽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對啊。你爹既然是忠臣,為何這麼重要的事,他不稟報當時的天子?”
“難道皇帝不應該知道,真祀教主就是朝廷的臥底?這可不是小事。”
陸翩翩沉默良久,“這個我也不知道。按道理,這個秘密一定要秘奏皇帝的。可隻有我爹一人知道這個秘密,的確有點古怪。”
“所以…”蘇綽斟酌著說道,“你爹未必真是你想象的那種蒙冤忠臣。陸公若真是忠臣,怎麼讓真祀教發展壯大?還瞞著皇帝?”
“這是什麼?難道不是欺君?”
陸翩翩還是沉默。
蘇綽的話還沒有說完。
“還有…你爹死時,你師尊已當了二十多年教主,兩人早就牢牢掌控真祀教了,時機肯定成熟了,為何遲遲不對真祀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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