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陳芸快速隱藏好臉上的表情，滿臉好奇道，“當年阿尋跟我說的是小錦她媽媽自己要離開，所以我才和他在一起的，但現在您說是您趕她走的？”
沈老太太冷哼一聲，滿臉鄙夷地瞥了陳芸一眼：“你裝什麼好人，那個女人還沒離開沈家的時候你就已經跟我兒子搞到一起了，要不是看你對我兒子事業幫助，你以為你能進沈家的門？”
陳芸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之前她問過道長，這符籙能讓人把壓在心底的話都說出來，她一心想激起老太太和葉錦棠的矛盾，忘了這老太婆也知道她不少秘密。
陳芸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她躲開老太太的視線，小聲道：“媽，您現在說這些做什麼，我隻是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已。”
老太太的表情越發諷刺：“發生了什麼你不是一清二楚，當年趕走葉婉如，你沒少出主意，現在是想撇感情，讓我老婆子一個人擔著？”
陳芸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心虛地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而且當年的事情，我哪兒清楚，那個時候我還沒跟沈尋在一起呢。”
一旁的葉錦棠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大方地添了一把柴：“阿姨，我怎麼聽不懂你們說的話，我媽不是後來才跟沈先生在一起的嗎，怎麼聽你們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我媽先跟沈先生在一起，而你後來居上呢？”
陳芸表情不自然地解釋道：“小錦，這都是誤會，以後我慢慢跟你解釋……”
“以後解釋？”老太太冷笑一聲，“不就是不想讓人覺得她是小三，所以對外宣稱你比棠棠小，其實你比棠棠大幾個月呢，當時要不是陳芸給我出主意，我還沒辦法趕走你媽媽呢。”
陳芸惱羞成怒道：“媽，你怎麼能血口噴人呢？”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裡清楚，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我用這招的時候，你還在跟人玩過家家呢。”老太太說完，閉上眼睛靠在床邊，蒼老的麵容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陳芸也不繼續裝了，直接質問道：“那您倒是說說，昨天為什麼要把棠棠拽下去，還坐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她沉入湖底，她可是你的孫女！”
沈老太太完全不心虛，反而有理有據道：“沒有為什麼，隻是在生死關頭，人都是自私的，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沈清棠忍不住開口：“奶奶，可當時我是想救你的。”
“然後呢？”沈老太太看著她，“你現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兒嗎，你們母女想讓我怎麼樣？”
沈清棠滿臉失望道：“奶奶，我一直以為您是真心待我的……”
葉錦棠見狀，起身道：“我們不打擾了，各位慢慢聊吧，至於我媽媽的事情，我自己會去調查清楚，再見。”
說完她就拉著小芹往外走，君屹緊隨其後。
屋裡的三人完全沒有要挽留的意思，自顧自地討論著剛剛的事情。
走遠後，小芹忍不住問：“師父，她們這是想乾嘛？”
一開始好像是衝著他們來的，但後麵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內訌。
葉錦棠笑著說：“想借刀殺人，卻惹一身騷罷了。”
小芹聽不太懂，但裝懂。
管他怎麼回事兒呢，隻要師父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