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
偵察隊員前來複命,並未發現任何異樣。
“再輪換上昨天的偵察隊員,繼續偵察!”唐樂下令,他受到四方選舉為臨時總首領,現萬商會所內由他決定事務。
“一定有哪裡不對。”唐樂盯住地圖,想要找到這些蟲群可能的藏身地點。
三隻蟲後能力驚人,若讓她們合聚一處,那東陽鎮至少要在付出一半的生命才能擊退蟲後。
東陽鎮剩餘的人很多麼?隻有一千多一點而已。而這其中僅有一百五十人是戰士,其他九百人都是普通幸存者,根本沒有戰鬥力可言。
“唉。”唐樂唉聲,前世的他疲於逃命,並沒有注意到蟲後的動向,所以他現在對於這些消失的蟲後也毫無頭緒。
可是——這不是應該,前世自己也曾在許多爆發過蟲潮的戰場打聽過,蟲後會分彆在各自的蟲穴的待命,等待第三日到來在一齊進攻。但眼下東陽鎮已經處於蟲後階段第二日,卻不見任何一隻蟲類,是哪裡出錯了麼?
不,也不會出錯,戰場不會修改這些規則。
“該死的!”唐樂低罵一聲,重重一拳砸在桌麵。
桌麵上,一枚儲物戒指被唐樂震的彈起。這是那研究室老者的戒指,裡麵僅餘下幾張黃舊的相片和一封書信,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嗯?”唐樂拿起這枚屬於老者的戒指,將那幾張黑白相片拿出。
一共有五張相片。第一張相片照的應該是老者本人,上麵印有時間‘1976年3月12日’。
第二張相片是老者和一名婦女,此時婦女挺著大肚子,兩人臉上都掛著沐浴春風的微笑。上麵同樣印有時間‘1978年4月5日’。
第三張相片是研究室八人的合照……唔,應該說是九人,因為老者抱著一名男童坐在椅子上。上麵印有時間‘1985年8月16日’。
第四張相片發生了變化,黑白相片變成了彩色。
上麵是研究室九人合照,男童已經長大成人,通過其他研究院的身高對比,老者之子的身高應該在一米七五上下。時間是‘1996年7月11日’。
第五張相片又變成是八人合照,老者之子並未在其中。時間是‘2004年12月6日’。
“這時候已經走了嗎。”唐樂看著老者之子的模樣,若是他尚且在世,現在應該正好四十歲。
唐樂拿起信封,信封內隻有薄薄的一張A4紙,上麵印著一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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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於公元2012年12月12日。
年輕人,不論你是誰,當你看到這段話的時候,說明我已經死了。
我本人叫做周龍生,我妻子名叫方英。
我一生的遺憾,就是沒有給我的女兒一個好的關懷。年輕人,如果你願意的話,希望你前往宏家見一見我女兒——周蓮。如果可以的話,也希望你前往四九城見我兒子——周鷹。你拿著這封信,他們會給你幫助的。
落筆:周龍生(此處為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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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筆字跡鏗鏘有力,略顯潦草卻充滿勁力,至少唐樂自問是寫不出如此龍飛鳳舞的大字。
“宏家?四九城?”
這封信唐樂已經不止一次看過,但每看一次,唐樂內心的疑惑就更深一分:為何老者的女兒是老者的遺憾,他的女兒又為何在宏家,兒子卻遠在四九城?
等等!
唐樂捕捉到了這封信的一處關鍵字‘你拿著這封信’。
為什麼是拿著這封信,憑借老者那幾近通天的實力和各種資料,他不知道會爆發蟲潮嗎?
但是他在信中明確寫到拿著這封信去見他的子女,就說明老者已經斷定東陽鎮必定能通過蟲潮,可為什麼能通過呢?
唐樂立即將目光移向地圖的一角,那裡正是老者的研究室地麵區域——清河俱樂部。
“難道秘密還在研究室?”唐樂這樣想著,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也許真正的蟲穴就位於研究室地下附近,很有可能研究室就是前往蟲穴的入口。
為何老者會選擇清河俱樂部作為研究室地點?如果在這裡建立研究室沒有任何幫助的話,那在這裡設立研究室就毫無意義。
若真的握有關於戰場的資料,不可能做無用之功。
“一定是這裡!”唐樂盯住清河俱樂部的所在地。
唐樂拿起朔極槍,緩緩走出房門,同時厲聲下令:“傳令!令宏玄玲、秦義龍、韓輕舞帶著各自部隊集合!前往清河俱樂部!”
……
清河俱樂部外。
宏玄玲等人將清河俱樂部地下室的入口團團圍住,而這地下室的台階入口,早就變成了蟲穴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