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夏笑得意味深長,“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三天後,陛下知道了煊驕王府遭遇刺客的消息。
還命執法司的人在壽辰宴之前徹底查清楚。
長夏倒是樂得自在,閒著的時候就看著自己的那些珍藏的兵器圖。
看著她鍛造著兵器。
烏瑰不覺咂舌:“我去,你身上還真是有很多的秘密,還會鑄造兵器?”
“這有何奇怪的,巳宸也會。”
烏瑰有些怕巳宸,這巳宸對長夏都是樂嗬嗬的,看其他人那眼睛裡麵恨不得把那個人盯穿。本來沒有做錯任何壞事的,被她這麼一盯,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烏瑰看著她的男子身:“那個蟒仙不是把你的真身恢複了麼?你怎麼還如此?”
長夏不以為意:“自然是時機還未到。”
烏瑰不懂。
就在這時,長夏脖子上掛著的吊墜微微亮起。
長夏二話不說,連袖子都還沒有放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烏瑰一愣,他知道長夏這是被仙法喚去了。
“哎哎哎!下一次找人的時候說一聲,彆這麼沒禮貌。”
可是儘管他如何說也無濟於事。
他一個人也無聊索性就回到烏石裡麵去了。
蓬萊扶桑泉。
“小長夏。”
百裡嫣笑語嫣然地扭身,可是看到風塵仆仆,那白淨好看的臉被熏黑了,就連那手臂上的衣袖都還掛著。
她手中甚至還握著銼刀。
“你.....這是乾嘛呢?我叫你叫的不是時候?”
蓬萊屬於仙島,與大荒不同,這裡的一個月在大荒已經是一年了。
她無奈地笑了笑:“前輩喚我前來,可是無聊了。”
看著那男兒身的臉上帶著無奈柔情的笑意,百裡嫣頓時不高興起來。
“你男相醜死了,換回來。”說罷,她一扇袖子,長夏便換回了女兒身。
百裡嫣很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這樣才像話嘛。”
長夏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忍俊不禁起來:“前輩,今日想去哪兒?”
百裡嫣沒有回答,反問道:“小長夏,你是不是在妖都之中有仇人?”
長夏一愣:“前輩怎知?”
百裡嫣輕搖著手中的團扇,頗為得意的樣子:“這世間還有什麼事情是能夠瞞得了我的?前些日子你們妖都有人來找我了。”
“怎麼找的?”
百裡嫣坐下,示意著長夏也趕緊坐下。
隨後她說道:“他們那些人可真大膽,竟敢強闖我的禁地。”
“那你從何得知他們妖都來的?”
百裡嫣喝著長夏為她倒的茶:“當然是他們自己告訴我的。”
長夏:“他們那麼笨?”
百裡嫣放下茶杯,開始輕輕搖扇:“自然是他們有求於我。”
“他們求前輩何物?”
“水晶髓。”
長夏一愣。
這水晶髓,之前烏瑰跟她提過一次,聽說是天後的修煉出來的贈予仙山的法器,能夠延年益壽,增進修為。
可是卻被盜了,天後知道後為此震怒,降下天火,仙山折損過半。
“水晶髓如此重要之物怎麼會在這兒?”
百裡嫣毫無芥蒂地說道:“菀菀給我的。”
“我‘娘’?”
聽到長夏這麼一說,百裡嫣的眼睛微微一亮,“你終於還是承認菀菀是你娘了?”
長夏一笑,“總得慢慢去接受。”
儘管她也不想去過問他們那些老一輩的事情。
百裡嫣說著:“其實我是不明白他們要這水晶髓何用的,最後也將他們轟走了。結果就聽到了一些事情。”
“什麼?”
百裡嫣的視線緩緩下移,注意到她的目光後,長夏說道:“我的腿沒事兒。”
“我就知道,我的靈藥那麼厲害,怎麼可能還會殘疾?”
“所以,你是聽到他們說煊驕王廢了才會如此急切地喚我過來?”
百裡嫣一笑:“那是自然,我得替菀菀看好你,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聽到這句話的長夏,一瞬間心中是冷然發笑的。
或許是這麼多年以來她所得到的善意都帶著目的。
被元川途折磨後的一年的裡,她一度自閉冷漠,甚至不相信任何人,同樣也不相信自己,看著那些街道上相擁,相攜的那些人,她好像都隻覺那些笑的背後都帶著一把刀。
因此往後不論誰對她如何好,她看在眼裡,但是依舊不會走心。
“前輩,你沒有一種法器,隻能夠看到半個時辰之後會發生的事的?”
百裡嫣想都沒想:“我隻是個上仙,不是神,那種法器隻有神族才能修煉得出來。不過你若是想要知曉一些事情,我這裡倒是有這個。”
說完,她翻手,桌子上赫然擺出一個紅色的錦盒。
“打開看看。”
長夏打開來,裡麵是一個小小的瓷瓶,樣子精巧,還鑲嵌著細碎透亮的小珍珠。
“這是何物?”
百裡嫣說道:“裡麵是天水,隻需要一滴,你就可看到十裡之物。而且隔牆都可看到。”
“這豈不就是玉京之中的千裡眼麼?”
“也算,這還是他給我的。”
長夏一笑,沒有推辭,也就收下了。
在走之前,百裡嫣說道:“你先把你的事情都處理完,然後我們去凡界玩玩。”
長夏一愣:“前輩可以出去?”
“我也沒說過不可以。”
長夏聽了一笑:“多謝前輩,先走了。”
回到王府時,已經天黑了。
長夏剛進去,就聽到了烏瑰那心如死灰的聲音:“你回來了。”
長夏看著他一個人掛在那陣法之中動彈不得。
“你,你這是作甚?”
烏瑰不想解釋,甚至有些丟麵子,他索性找了個借口:“我在這裡賞月,不行?”
“行,當然行,那您老就慢慢賞月吧,先去睡了。”
她剛走出幾步。
“.......你給我站住!回來!”
長夏一笑,扭身:“你的雅興我實在不能陪同,你先好好賞著,然後呢,就睡吧,都挺困的。”
烏瑰麵無表情嘟噥了幾句。
“什麼?”
烏瑰再次嘟噥起來。
長夏抱著手:“你嘰裡咕嚕地說什麼呢?有話就直接說。”
烏瑰直接漲紅了臉,吼出來:“放老子下來!”
“你不是在賞月麼?怎麼賞月觸碰到了陣法?”
烏瑰微微眯眼,長夏看到他微微磨了磨牙:“你還要在那裡說多長時間的風涼話?”
長夏笑嗬嗬地走過去,慢條斯理地把烏瑰給放下來。
烏瑰揉著酸痛的肩膀,說道:“累死我了,掛了一天了。”
“從我離開你就掛著了?”
烏瑰不滿地嘟噥道:“那不然呢!”
長夏無情地嗬嗬笑了起來。
“你再笑!”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宣喝道:“六公主到!五王爺到!”
烏瑰和本應該坐在輪椅上的長夏相視一眼。
下一秒,烏瑰說時遲那時快,直接施法施在長夏的腿上。
長夏頓時覺得自己的雙腿不聽自己的話,自己一整個人直接虛軟撲在地上。
烏瑰將輪椅推過來,然後看著狼狽的長夏說道:“加油,你行的。”
說完,就幸災樂禍地消失了。
長夏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烏瑰!老子要把你大卸八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