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的人比平常都多,黑壓壓的一片人,尤其是二樓,大家都成群聚集在一起。
張秘書在前邊開路,努力撥開了那些人,“讓一讓讓一讓!”
意澤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彌漫在空氣中。所過之處,那些人情不自禁看著他矜貴又高冷的臉。
盛知許捂著耳朵蹲在一旁,她渾身都在發抖,大腦一片混亂。
周唯君手裡拿著半個酒瓶,而剛剛那個騷擾盛知許的男人,頭發濕漉漉的,額頭上還有血痕。
“管好你的手,不是隨你都可以亂碰。”周唯君的眸光在暗夜中更加明澈,他一字一句警告完男人,轉身關切地詢問盛知許的情況,“知許,你沒事吧?”
男人的手慢慢鬆開,手裡點著火星的打火機瞬間掉在地上,與酒精充分融合,地麵上的酒頃刻間成了火光。
盛知許蜷縮在原地,她身體抖動得像篩糠一樣,臉色越來越慘白,手心不自覺出汗。
“救救我……救救我……”盛知許慌亂地尋找生機。
意澤走到那片燃燒的火前,他猛地一跳跨過那片火,一個滑跪衝到盛知許麵前,“盛知許!知許,彆怕,我回來了。”
張秘書拿到滅火器,直接狂噴一股,火被澆滅。
盛知許抬頭看著意澤,她那雙烏黑的眸子裡盛滿了晶瑩的淚光,顫抖地抓住意澤的胳膊,“意澤,意澤你回來了?救救我……孩子……他們想要殺了我的孩子……”
意澤喉嚨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一樣難受,他立刻抱著盛知許起身,“沒事孩子還在,我帶你回家。”
盛知許應該是觸景生情,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他漆黑的眼睛裡暗藏暴戾,盯得放火的男人一動不動,“張秘書,尋釁滋事,故意放火危害公共安全,妨礙公共秩序,故意傷害他人,還有什麼其他罪行全都一條不落地加上去。”
張秘書點了點頭,他已經把男人的胳膊反壓在背後,“好的意律,現在這些已經可以判至少5年有期徒刑。”
“二少……二少……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男人連滾帶爬跪在意澤麵前。
張秘書揪著他的衣領輕而易舉就把他拖走了。
意澤抱著盛知許準備離開。
周唯君攬住意澤的去路,他眉頭緊皺,“意澤,什麼意思?”
意澤的聲音冰冷倨傲,“意思很簡單,我們有過一個孩子。”
周唯君那雙手默默地收了回去。
孩子?盛知許怎麼可能會和意澤有一個孩子?他從沒聽說過這件事。
意澤抱著盛知許就走,上了車,盛知許死死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放開。
意澤好聲好氣像哄小孩一樣哄著盛知許,“知許,我來開車,我不走。”
“我不要你走,意澤,你不要走好不好,你不要走,他們要殺了我們的孩子……”盛知許眼巴巴地看著意澤。
意澤看著盛知許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
他沒辦法,隻能摟著盛知許給張秘書打電話,“張秘書,你派個人過來開車。”
一路上,意澤都摟著盛知許不敢鬆開。
他承認他對盛知許的某些做法很有意見,但在孩子這件事情上,的確是他沒有保護好盛知許。
盛知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等回到雲榭華府,意澤抱著盛知許直接回到了臥室。
王姨難得見意澤和盛知許如此和諧,她立刻上前詢問,“二少,你們還要吃飯嗎?”
意澤輕輕關上了臥室門,“王姨,你還記得三年前夫人懷孕的時候喜歡吃什麼嗎?”
“記得。”
意澤眼眸儘是憂慮,薄唇動了動,“盛知許喝醉了,我希望她不要再承受三年前的痛苦,就告訴她孩子還在,沒有人在背後下手,等她明天一早醒過來,你就假裝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