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許呆呆地看著意澤一口悶了那口酒,她表情凝固,也猜不到意澤到底是什麼心思。
大概更多的是諷刺吧!
不過沒關係,她就當那句話是真心話。
意澤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他放下酒盅走出了很遠,越想越後悔,恨不得跑回去告訴全世界的人盛知許是他的老婆。
可他已經走出了很遠,要風度不要溫度,沒有回頭。
他明知道盛知許恨他,他應該取得盛知許的原諒,可還是情不自禁懟她,說那些傷人的話。
盛知許看著意澤的背影,她忽然覺得自己想的太好了,意澤分明就是在裝逼啊!
有病吧意澤,還祝她早日脫單。
要是離婚也能提前離就好了,可惜掰一掰手指頭,居然還要十幾天才能去民政局。
這半個月真是漫長啊!
盛知許下午去了博物館,意澤沒有出現,盛知許開心多了。
晚上赴了周唯君的約。
周唯君定的位置在龍城大廈頂樓,一眼望去,窗外的夜景儘收眼底,那些高樓大廈混雜在川流不息的車輛中,人來人往,大家都行色匆匆。
盛知許那雙清澈的眼睛顧盼生姿,她披著一塊卡其色的披肩,氣質更是清冷。
周唯君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領口彆著一枚白色的茉莉花胸針,他晃了晃手邊的高腳杯,“知許,你記不記得我們上次一起來龍城是什麼時候?”
“應該是……上高中的時候,我來龍城看病,你說你要送我來,我一個人你不放心。當時爺爺奶奶秋收忙。”盛知許垂下眼簾,嘴角笑意盎然。
龍城離邑城很遠,坐高鐵也要三個小時,上高中的時候邑城的高鐵還沒現在這麼快,從邑城到龍城坐綠皮火車要坐整整六個小時。
周唯君的記憶也瞬間被拉回那時候,他慵懶地向後一靠,眼尾翹起,“我當時都快被你嚇死了,奶奶給我打電話說你喉嚨被卡住了,我差點把我爸的車開走。”
“說起這件事情,我就覺得丟人,你知道嗎?從那以後我再也不吃雞腿了……”盛知許捂著嘴,她的笑聲依然在整個餐廳中飄蕩,極具感染力。
旁邊樓梯口剛剛上來兩個人,意澤站在前邊,盛知許那放肆的笑聲鑽進他耳朵裡。
他不由自主地轉過頭,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僵硬。
“誒?那不是知許嗎?”柳煙站在意澤身側,她精明的眼神掃過盛知許身上。
意澤沒說話,他靜靜地望著盛知許,心中再有複雜的感情,也全部都咽了下去。
他很久沒見過盛知許這樣笑了,現在的她和周唯君在一起應該很開心吧!
柳煙喉結動了動,她眼底的得意飛快掠過,“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難怪今天意澤會主動請她吃飯,原來是因為盛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