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
盛知許醒的居然比意澤還遲,醫生說她應該是創傷後遺症,身體其實沒什麼大礙。
自打她醒來之後,就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渾身上下都很乏力。
夢醒的時候,隋幸和周唯君都在旁邊,但是,她居然會期待意澤也在她身邊。
周唯君等到盛知許醒了以後沒多久就回去工作了,他也在病房裡受了幾天幾夜,沒怎麼好好休息,“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雖然醫生說你身體沒有受什麼傷害,但畢竟你昏迷了這麼久,還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盛知許身上沒有骨折,但腦震蕩了,醫生還擔心腦出血有後遺症,讓她留在醫院裡好好觀察。
盛知許終於忍不住發問了,“意澤呢?”
她記得她是和意澤一起被車撞的。
隋幸的手忽然停頓了一下,她背過身去收拾茶幾上的東西,“他應該去忙,這要調查這件事情了吧!我也沒見到他的麵。”
意澤比盛知許慘多了,如果他當初沒有選擇急轉彎,那盛知許應該被撞死了,他可能隻是皮外傷。
但他在關鍵時刻救了盛知許,所以自己傷得很重。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起出事,都這麼嚴重,她嚴重懷疑是意廷或者張雪乾的。
“天天就知道和法律打交道。”盛知許情不自禁吐槽了一句,她偏過頭左看一下,又轉過頭右看一下,什麼都沒看到,“我手機呢?”
隋幸從她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這兒,你要打電話我給你打。”
“你幫我給他打個電話,就跟他說過幾天我好了,我們就去辦理離婚手續。”盛知許想問問意澤有沒有受傷,最後話到喉嚨,硬生生咽了回去。
沒想到她一醒來早就過了周一,約的三十天已經錯過了。
隋幸不太願意讓盛知許知道意澤的情況,“你能不能好好在這裡養病?他都已經同意你們兩個人離婚了,肯定不會騙你的。”
意澤現在根本沒辦法下床,未來也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下床,根本不能去辦離婚。
盛知許如果知道意澤的情況,說不定又會回到意家,會答應奶奶的要求,會繼續幫忙爭奪意家的家產。
“哎呀,我沒什麼大事兒。”盛知許聳了聳肩,“你快打電話。”
“行行行。”隋幸胳膊拗不過大腿,按了意澤的電話,和她料想的一樣,“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走廊儘頭的病房,意澤從來沒有這麼頹廢過。
他看到自己的手機屏幕亮了一遍又一遍,還不停閃爍著“老婆”兩個字,眼眶越來越紅。
傅清聽著鈴聲覺得有點煩,“接不接?”
“不接,按靜音吧!”意澤闔了闔眼,壓住了喉嚨腫的酸澀感。
傅清抿著唇,“她應該很擔心你。”
“比起這個,她應該更關心什麼時候能去離婚。”意澤僵在那裡,“除了訴訟離婚,就沒有其他可以更快離婚的方式了嗎?”
怎麼民政局沒有通道,想結婚一天就結了,想離婚要等這麼久,這不公平。
傅清忍不住調侃,“不是你一直不想離婚嗎?”
意澤車禍醒來以後,特彆想和盛知許離婚。
“那是因為以前我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意澤,現在不是了。”意澤心底的火焰已經徹底熄滅了,他看著自己那條被石膏包裹的腿,就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
他的小腿骨折,以後就算能走路,也不會像原來一樣威風凜凜,神采奕奕。
醫生說了,他以後要麼拄拐杖,要麼跛著腿,很難有機會康複的像原來一樣,看不出任何破綻。
搞不好還要切掉那條腿。
這樣的他,又怎麼配得上盛知許?
以前他說就算離婚也不會放棄追求盛知許,其實是胡說的。
傅清靜靜地看著意澤,“你不想知道她現在什麼樣嗎?”
“她有她的朋友,有她的哥哥,她應該會恢複的很好,馬上就可以出院了。”意澤喉嚨發乾,倒吸一口涼氣。
傅清歎了口氣,“你遲早得麵對她,難道就這樣躲著她?那能躲到什麼時候?”
“能躲一天是一天。”意澤垂下眼眸。
傅清頓了頓,“你是不是高估了她對你的寬容,就算你把現在的情況告訴她,她也不會照顧你的,你放心。”
“睡了。”意澤壓根不想聽,他了解盛知許,盛知許如果知道他傷得這麼重,肯定會哭的。
盛知許被蒙在鼓裡好幾天,她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意澤不接她的電話,張秘書也不接,她恨不得讓周唯君打電話給意澤。
幾乎周圍的所有人都不告訴她意澤到底在哪裡,就連意莓都開始不接她的電話。
越是這樣,她越肯定意澤肯定也出事了。
她越來越擔心意澤。
畢竟意澤出了事,奶奶那邊就沒有人了,意廷和張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盛知許趁隋幸被叫走的時候把陳弘宇換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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