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訟離婚前一天,意澤還是忍不住給盛知許打個電話。
在電話之前,他翻出來了和盛知許的結婚證,才發現他和盛知許也不過就是三張合照。
一張是結婚證上的照片。
一張是當時為了應付爺爺奶奶拍的一張婚紗照,還是在婚紗店拍的,純白色照片。
另外一張,是一次過節的時候,他,盛知許,爺爺還有奶奶合拍的一張全家福。
意澤的手指摩挲著結婚證上被壓了鋼印的照片,“盛知許,明天記得讓你的律師準時到法院。”
明明才三年而已,為什麼他們變化這麼大。
照片上盛知許還是她最喜歡的長頭發,臉頰還有一些嬰兒肥。
張秘書在一旁整理文件,他最後梳理一次意澤和盛知許的訴訟材料。
在他眼裡,意澤純粹是沒話找話。
盛知許的回答也非常冷靜,非常平淡,“好我知道了。”
明天除了離婚,還有一項大事。
意澤思索了兩三秒鐘,終於找到了話題,“馬上就要開始生日宴了,你準備好了嗎?”
盛知許正在忙著看意氏集團的股份分布,還有黎昕給她發過去的各個高層的喜好資料,“你做你自己的工作就好。”
“畢竟爺爺奶奶是我的爺爺奶奶,我覺得有些事情我也需要參與其中。”意澤最近已經習慣了找借口。
其實他就是不想讓盛知許一個人忙這件事,畢竟,這是奶奶最後一次過生日,如果到時候又有什麼問題,其他人提出了不滿。
盛知許要一個人背鍋。
盛知許放下了手裡的資料,望著窗外的天空歎了口氣,克製著心中不耐煩,“你最近很閒嗎?”
她也不是不願意意澤來做這件事,隻是覺得意澤現在行動不方便,何況他們應該避嫌。
“培養了張秘書這麼多年,他現在應該上場了吧!”意澤說話的時候側臉看著張秘書,“我這個師傅還要帶他到什麼時候?”
盛知許忽然忍不住冷笑一聲,“哇,原來張秘書是你的徒弟,我還以為他隻是你的助理,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呢!”
張秘書終於熬成了,能在天衡律所嶄露頭角了。
“咳咳。”意澤尷尬地撓了撓頭。
盛知許終於鬆了口,“那我們回老宅吧!正好我今天約了工人要去布置一下場地。”
“好。”意澤滿心歡喜地回了一個好字。
盛知許開車到了雲榭華府,接上意澤以後,兩人一起回老宅。
在車上,意澤保持了一會兒安靜,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訂婚準備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