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澤的房間在二樓上東麵,他小時候經常來老宅住著,畢竟在意家不受待見,這房間還有很多他小時候的玩具。
盛知許坐在那隻雙人床邊,她在老宅的時候,一直和奶奶住一個房間,以前意澤從來不願意讓她到自己房間來。
意澤準備了一塊冷毛巾,墊在盛知許的手上。
盛知許怔了一下,另一隻手用力握著那塊毛巾,她微微一笑,“沒事,我就是剛剛太用力了。”
她和意澤的相處方式越來越奇怪了,有時候客氣的厲害,有時候又誰都不想讓誰,都要爭個第一。
“打彆人你自己都能受傷。”意澤的目光一直在盛知許發紅的手上,他嗤笑一聲,“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盛知許離開他,他真的一點都不放心,周唯君雖然確實關心盛知許,但周唯君總是由著盛知許的性子來。
盛知許就算經曆了再多又怎麼樣,不過也才二十五歲,雲州很多女孩子二十五歲才剛剛大學畢業一兩年?
盛知許斂下眸子,“我也沒想到力氣有這麼大。”
她受夠了張雪三番四次用孩子來挑釁她,說實話,她現在已經不像原來一樣,每次提到孩子就心絞痛了。
她現在想做的,就是找準時機打張雪一頓。
“您可是大力士,連我都能公主抱起來。”意澤拖著腔調,他眼珠子一轉,故意逗盛知許,“張雪該不會麵部骨折了吧!”
盛知許淡淡地瞥了意澤一眼,“咳咳,意澤,你這麼說也太過分了。”
要是真把張雪打得麵部骨折,估計她就得進去了,意莓肯定會很恨她。
不過還挺痛快的,她失去了一個孩子,張雪隻不過是麵部骨折,還是她吃虧啊!
“誰比我難過,誰淚流最多……”
盛知許的手機響了,意澤掃了一眼屏幕,是周唯君來電。
他慢悠悠地說道,“你該換個正能量的鈴聲了。”
盛知許聽到了意澤說話,心裡認同,不過她更著急接周唯君的電話,“喂,唯君。”
“哦,好,正好我今晚也有事,好,明天見。”盛知許掛了電話。
周唯君和她說今晚不能陪她吃晚飯了,今晚公司要加班開會,叮囑她好好吃飯。
意澤以為盛知許要留下來,他心底早就高興地樂開了花,可臉上依舊保持著高傲的神情,“爺爺可沒說今晚留下來吃飯。不過你要是打算留下來——”
“我不吃晚飯,我有公事。”盛知許冷冰冰地打斷了意澤。
意澤剛剛高傲的神情現在凝固在臉上,“公事?你進入公司了?”
他沒聽說盛知許的動作。
如果盛知許有動作,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收到的。
那會是什麼公事?什麼事情能被稱為公事?
“沒有。”盛知許放下了手裡的毛巾,她起身去一旁的落地鏡前照了照自己的衣服,“這不得提前拉攏人脈嗎!”
她今天出門的時候就換好衣服了,一身白色戧駁領西裝,領口上彆著一枚繁花胸針,外邊穿著黑色的雙麵羊絨大衣,為了保暖。
進入職場,還是意家的地盤,她必須要有完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