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劇烈的痛處席卷全身。
我從樓梯跌下,小腿骨碎裂的聲音異常清晰。
冷汗不停地冒,再抬頭時柳若白人已經不在了。
媽的,該死的小白臉是真要殺我!
我怎麼都想不到,他竟然能膽子大到這種程度。
是我小看柳若白,還以為他的手段僅限於娛樂圈的嘰嘰歪歪。
最初的陣痛過去,我摩挲著拿手機撥出急救中心的電話。
多尷尬。
倒在醫院安全通道裡。
醫護人員來的很快,五分鐘不到就把我抬上擔架直奔手術室。
我忍著痛又給趙磊發了條消息,讓他先到醫院拿鑰匙,然後再去我家收拾些日用品帶過來。
整個手術過程沒太久。
粉碎性骨折,打了兩根鋼釘進去。
等痊愈後再取出。
醫生問我怎麼在安全通道摔的,我沒說柳若白,隻說想走樓梯鍛煉身體,不當心跌的。
人家也沒懷疑。
我不動聲色的應對。
正如柳若白說的,安全通道沒有監控。
報警費時間。
我知道隻要深入調查,一定可以找出柳若白推我的證據。
比如樓下的攝像頭,道路監控等等。
全是線索。
但沒有必要,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他。
至於這一次的事故,我也不會放任證據流逝。
有時候對待娛樂圈的人,網絡輿論的討伐會比報警更有衝擊力。
在接受法律製裁之前,讓柳若白享受一番群眾的“關愛”,沒什麼不好。
推出手術室時,我臉上是輕鬆的笑意,心裡已經把柳若白安排的透徹。
“靠!林哥你咋回事?我稍微不注意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你是想氣死我啊!看到你消息的時候我人都麻了!”
“對了,孟音在郊區參加展會布置,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我沒去你家,拿了些我自己的衣服給你,日用品都是新買的,你湊合用。”
得知我骨折,他哪兒有心思按照我說的一步步來,就想快點確定我的情況。
趙磊一見我就開始念叨,緊張又懊惱。
“我沒事,小腿斷了而已,兩三個月就好了。”
麻醉還在,我沒覺得痛,隻是腦袋昏昏沉沉有點困。
“累了就睡,我去找醫生。”
趙磊請了護工照顧我,他自己在醫生辦公室問了很多。
半夢半醒中,我似乎看見李沐顏焦急的衝我走過來,淡色的嘴唇開開合合,不知道說的什麼……
再清醒,麻藥效果已經過去,窗外高掛的太陽也落下大半。
右腿隱隱作痛,高高掛在病床上方,石膏打的嚴嚴實實。
不過此刻,雪白的石膏上赫然有個豬頭的形象,始作俑者正樂此不疲的作畫。
“嗬,你可真行,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彆說走樓梯鍛煉那套,你知道我不會信的。”
李沐顏冷嘲熱諷,坐在床尾用簽字筆豪邁的寫寫畫畫。
“彆擔心,我會自己處理。”
趙磊起身給我端來熱水擦臉,零星的睡衣散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