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是被拘留了嗎?
已經放出來了?
我眉頭皺的更緊。
案發當天,我就委托了環宇的法務正式起訴柳若白蓄意傷人。
開庭排在本月底。
“若白因病保釋,他已經知道錯了,非要求我帶他來見你。”
江清婉沒搭理趙磊,直勾勾盯著我看。
眼神是我不曾見過的深邃。
我偏過頭,冷聲道“見我做什麼,有什麼話去法庭說吧。”
“林殊哥,我知道做錯了,但是我當時控製不住自己的,我的……嗚嗚嗚,對不起林殊哥,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也不想的!”
柳若白快走幾步,即將到我麵前時又猛地刹車腳,白著臉全身發抖。
搞的我在欺負他一樣。
“若白生病了,很嚴重,”江清婉適時插話“可以讓不相關的人出去嗎?病情比較隱私,我不想外人知道。”
“靠!你特麼說話注意點,少特麼陰陽怪氣!誰是‘外人’啊?”
一句話直接把趙磊點炸。
小王已經飛快把辦公門關上,但還是沒擋住好事的員工朝這兒探頭觀望。
“磊子不是外人。你想說,就在這說。不願意就走,我不攔著。”
對於江清婉的要求,我視而不見。
在誰的地盤,就該誰說了算。
“聽見沒!”
趙磊得意洋洋,步子一轉回到沙發待著。
他一人霸占一整張多人沙發,看樣子根本沒給江清婉和柳若白留位子。
小孩兒心態把我逗笑,我無奈的瞪了趙磊一眼,繼續說“不說嗎?那我請保安上來了。”
“林殊,我沒有跟你吵架的意思。”
江清婉開口“若白他,有嚴重的躁鬱症。確診半年了,他擔心影響工作,一直沒有跟我說。”
“那天襲擊你不是他的本意,他自己控製不住。躁鬱症你應該知道吧?抑鬱和狂躁交替不規則的發作,會乾擾到患者的認知和行為。”
“林殊,若白的情況已經很嚴重。是拘留室的警察發現不對勁,讓隊醫檢查過後得出的結論。精神疾病科的專家也看過了,建議他暫停手頭的工作,安心修養。”
我擰眉聽她輕聲細語的描述柳若白的病情,視線下意識看向躲在她身後的人。
他真的有躁鬱症?
幾次三番的挑釁,和一直以來的針對、小動作不斷,讓我很難立刻做判斷。
像江清婉這個級彆的人,半隻腳踩進資本圈子,能請得到查爾斯醫生,說動嘉禾辦一場醫學交流會……
就這,搞不到一張精神疾病的證明?
我表示懷疑。
“你不信我?”
江清婉看出我的想法,她苦笑,“我沒騙你,這種病症是裝不出的。我起初也不確定,可是我親眼見過若白在拘留室發病的模樣。”
“他痛苦絕望的樣子,不會是假的。”
說罷,她再次請求我,“林殊,你撤訴行不行?你現在搞得大家兩敗俱傷,等到開庭,有這張病因證明,你根本打不贏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