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顏說的理直氣壯,我悶聲笑起來。
“行啊,正好孟音說周末在家我聚會,李主任有時間一起來玩。”
這是大夥兒在小群嘻嘻哈哈決定的,我鎮壓了幾次都沒用。
壓不住,隻能退一步答應。
張阿姨挺高興,說要做一桌拿手菜。
我的提議李沐顏很感興趣。
不過她這周要在住院部輪值,騰不出空。
“等我休假,你單獨請我吧,”李沐顏衝我眨眨眼,“算是補償如何?”
我笑著點頭,彆以為我看不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人家主動要求,我不好拒絕。
關鍵李沐顏正大光明,相當磊落。
我磨磨唧唧躲躲藏藏的,像什麼樣子。
敲定約飯時間,我身上的銀針也到點了。
離開醫院,我慢吞吞的沿街逛遊,落日餘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經過路口,商場的巨幅海報仍舊是江清婉,是她代言的一款奢侈品香水。
我站在路邊看了一會兒,直到綠燈閃了兩遍才回過神。
今後,我再見到她,應該隻能在電視裡了吧?
說不清是種什麼感覺,總之心裡有一塊空落落的。
回到家,我照舊先給兩隻小狗檢查了下喂食的機器,確認都吃過了才帶它倆下去玩。
網購很快,我下單的第二天,飲水器和喂食器就一起送到。
安裝很簡單,使用也方便。
裝好之後,團團和二百萬圍著轉了好久,直到裡邊出狗糧才歡天喜地的接受了新“夥伴”。
遛狗時,經過柳若白的彆墅,從外麵看進去依然是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線。
已經快兩周了。
自打江清婉帶他去公司看我,直到現在,柳若白家再沒亮過燈。
他們應該是住在一起吧?
我吃不準,好奇心驅使下,我登錄個人賬戶上去瞅了一眼。
果然,柳若白的躁鬱症被營銷號放大,在各路媒體和粉絲的宣揚下,他成了癡戀影後的苦情人設。
記者也接連拍到他和江清婉在綠地壹號同進同出的畫麵。
除此之外,更有媒體爆料兩人不久後就要前往國外治療。
柳若白的粉絲心疼壞了,前陣子號稱脫粉的站姐和大粉回流,狠狠給柳若白搞了一波流量。
以至於,他治病的消息一直掛在熱搜榜前十,而且絲毫沒有下降的跡象。
江清婉和他的新劇也順利保住,又被放了出來。
我猜背後的關係肯定疏通了很多,費了不少精力和金錢。
繁星娛樂的老總都親自下場賣慘,說柳若白經過幾次的網暴之後,心理出了問題雲雲。
看過很多醫生,但一直沒有好轉。
然後還試圖把原因歸結到我身上。
不過江清婉站出來正麵接受了采訪,把所有的責任都攬了過去。
我一目十行的掃過去,捏著手機的指骨微微收緊。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在維護柳若白。
這樣正大光明的保護,我從未體會過。
可能是江清婉對柳若白的偏愛吧。
她就吃這一套。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我不會哭,也不會鬨。
更加不會把自己傷痛的一麵暴露在聚光燈下。
想起柳若白那天離開時的眼神,一個偽裝的躁鬱症,竟然比白血病更加能抓江清婉的心。
即便我很早就看清她,這會兒仍是為自己惋惜。
林殊,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些年承受的屈辱和痛苦,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