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熙迅速站起身,將祖母攔在身後。
梅清蹲下身探了探馬富貴的鼻息,然後朝著寧熙搖了搖頭。
寧熙細細看去,馬富貴嘴唇烏紫,麵色鐵青,一看就是中毒的征兆。
這就更加印證了寧熙的猜測,祖母跌下山坡絕不是意外。
當晚,寧熙又在床前放飛了一隻信鴿,鴿子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寧熙自從祖母昏迷後,就整晚守在床邊。
第二天清晨,梅清輕輕地將她喚醒,“姑娘,趙公公來了。”
寧熙猛地掙開眼睛,想要起身,卻因為腿麻一個踉蹌。
梅清趕忙扶著她向外走去。
“寧姑娘,明日太後生辰,特意來邀請姑娘進宮祝壽。”
趙公公笑盈盈地朝著寧熙道。
寧熙下意識想拒絕,卻不得不生生咽了回去。
隻能磕頭謝恩,隨後恭恭敬敬地將趙公公送了出去。
一旁的梅清似乎看出了問題,“姑娘,往年太後的壽辰也從未請過姑娘,今年怎麼……”
寧熙冷笑著搖了搖頭。
若不是為了婚約,為了長孫心兒,太後又怎麼會邀請自己這個孤女呢。
回到房中,寧熙叮囑梅清將明日祖母的藥都提前準備好,又教她哪幾個時辰喂給祖母。
梅清心中不解,“姑娘,明日奴婢不隨您一起進宮嗎?”
寧熙輕輕地拍了拍梅清的肩膀,“祖母在家沒有托底的人照看,我實在放心不下。”
梅清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傍晚的時候,整個國公府都被黑暗籠罩。夜色中,一女子身著夜行衣,自西南屋角一躍而下,緊接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多時,女子停在郊區的一座四方小院外,她伸出手,輕輕且有節奏地扣動著門閂。
不到片刻,一名老婦女人彎著腰,拄著拐杖從裡麵走了出來。
接著,女子快速閃身進入房內。
“師父,徒兒有一事相求!”女子進屋後,單膝跪在地上,對著屋內的老者道。
“何事?”
“徒兒想求一味藥?”
“你在為師門下多年,應該知道為師隻有毒藥,可沒有救人的藥。”
“徒兒所求就是一枚毒藥。”
第二日
寧熙臨行前再三囑咐好梅清照顧祖母。
梅清嘟著嘴,看著自家姑娘,“姑娘,您已經說了一萬遍了,奴婢就算是豬腦子,也記得一清二楚了。”
梅清自小跟著寧熙,確實細心又周到,寧熙這才將心放在肚子裡,安心地坐上了馬車。
寧熙趕到時,宴會還沒有開始,一群官家女眷正圍著長孫心兒使勁奉承。
見寧熙來了,必然有幾個蠢貨為了巴結長孫心兒,會前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