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燁下意識地將男嬰用手臂環住,然後朝著門外道,“何人?”
“主上,是我!”門外傳來回答聲。
蕭淩燁見狀,將男嬰放在軟榻上,便立即打開門,“快進來。”
看著男子順著雨水滴落的鮮血,蕭淩燁皺著眉頭出聲,“玄庭,你受傷了?”
名叫玄庭的男子踉蹌著走了進屋,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道,“屬下無能。”
玄庭身上的血腥味兒,刺激到了床上嬰孩,隻見孩子啼哭不止,小小的身體瑟瑟發抖。
蕭淩燁揮了揮手,示意玄庭先去外閣,自己則將孩兒抱起來輕聲哄著,待孩子聽了啼哭,才喚來乳母將其抱走。
“今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玄庭見蕭淩燁從內閣出來,便要搖搖晃晃地跪在地上,卻被蕭淩燁一把扶起,“回主上,屬下今日奉命追查那日刺殺您之人,卻不料那些人十分機警,將我們引誘至灌木叢中,隨後出現十二個麵具人將我們團團圍住,其他人均喪命於這十二人之手,隻有屬下”
“麵具人?可是帶著十二獸首的麵具人?”蕭淩燁抬眼看向玄庭,神色複雜。
“正是,主上知道他們的來曆?”玄庭連忙點頭道。
蕭淩燁眸色陰冷,緩緩吐出三個字,“天機閣。”
“天機閣素來不參與各類紛爭,一直都是拿錢辦事,他們又為何對主上您痛下殺手。”玄庭眼中滿是疑惑。
“你都說了是拿錢辦事,那必然是有人花重金要買本王的命。”蕭淩燁嘴角扯起一絲冷笑,眼睛中的寒光乍現。
“主上一直收斂鋒芒,隱藏自己,怎麼會……”
“這件事本王要細細去查,你現在受了重傷,我喚來醫師幫你包紮。”玄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淩燁冷聲打斷。
玄庭愣了一下,便單膝跪在地上,“屬下多謝主上,屬下隻是皮外傷,不用找醫師前來……”
“既然受了傷,這幾日你就在王府中安心養著。”蕭淩燁漫不經心地將手中的茶杯拿起細細端詳。
“屬下無能,無顏叨擾繼續主上。”玄庭半跪在地上頭垂得很低。
“殿下,醫師來了。”門口傳來丫鬟的通報聲。
“進!”蕭淩燁依舊在端詳著茶杯,仿佛那茶杯是絕世珍寶。
“老臣參見殿下。”老醫師彎腰給蕭淩燁行禮道。
“大人不必多禮,這位小兄弟受了傷,您幫忙瞧瞧。”蕭淩燁此時才將目光收回,放在了玄庭身上。
醫師領命後便趕緊查看玄庭的傷,隻見玄庭將衣衫褪儘後,身上一片潔白,並沒有傷口,隻是手腕處有一處刀傷,正在流著血。
蕭淩燁見狀,直勾勾地盯著玄庭,一雙眼睛裡是不見底的漆黑。
他一句話未說,隻是就那麼盯著,玄庭很顯然被這雙眼睛看得慌亂起來,連忙解釋道,“屬下隻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多虧兄弟們舍命相護。”
“你們是出生入死的弟兄,他們自然願意護你。”蕭淩燁微微笑起來,眼神明朗。
坐在一旁的玄庭見狀才稍稍放下心了來。
醫師包紮後,默默退了出去。
“你跟著成安去吧,已經給你收拾好了房間。”玄庭聽罷便跟著成安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