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聽罷點了點頭道,“太後您說的十分在理,長孫縣主年歲也不小了,確實該完婚。”
長孫心兒依舊在院中跪夠了時間,夢心才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她一瘸一拐地朝著寢殿走去,夢心一路上扶著她,到了寢殿時,長孫心兒突然暴怒地將夢心一把甩開,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塌前。
夢心被甩開後愣在了原地,長孫心兒見狀大吼了一聲,“死丫頭,你愣著做什麼?不知道給本郡主擦藥嗎?”
夢心連忙轉過身去,翻了一個白眼,嘴裡還嘟囔著,“什麼郡主呀,一個縣主而已。”
“你說什麼呢?在主子麵前嘟嘟囔囔的是什麼規矩?”長孫心兒厲聲喝道。
夢心連忙解釋,“回郡主的話,奴婢在自言自語,該去給您找哪種藥才好。”
“死丫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長孫心兒說著,便將手中的花瓶丟了出去。正好砸在了夢心的小腿上,頓時夢心被疼的說不出話來。
夢心被突如其來的花瓶嚇得驚叫連連。長孫欣兒怒罵道,“你這個賤婢是故意來氣我的嗎?明知道我被陛下降為了縣主,竟然還在我麵前叫我郡主,是打定了主意來惡心我。”
“郡主……不對……縣主,冤枉啊!奴婢隻是一時叫的順了嘴,並沒有其他意思,請縣主息怒。”夢心連忙道歉。
長孫心兒的氣才消了大半,說道,“還不趕快去給本縣主拿藥!”
夢心連忙退了出去,大門緊閉後,她啐了一口低聲說道,“一個蠻夷來的,真拿自己當碟子菜,要不是太後娘娘授意,我才懶得伺候你。被降了位分,真是活該。”
夢心罵完心裡痛快了些,可是她並未朝著藥房走去,而是去了太後的寢宮。
靜安姑姑此時正在門口,見夢心聳拉著臉,便連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來太後宮中這副模樣,你是不要命了嗎?”
夢心聽罷,“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姑姑,您去幫我這個外甥女跟太後娘娘求求情,讓我彆在長孫縣主房中伺候了,我真是遭不住了。”
靜安姑姑聽罷,便疑惑問道,“因著你是我的外甥女,太後娘娘才派你去的,如今怎麼說這種話,可是那長孫縣主對你不好?”
“姑姑,您看!”夢心一邊哭一邊將小腿上的褲腳挽起。
隻見,她潔白的小腿上,一片烏青,有兩處還流著血。
“這是怎麼弄的?長孫縣主虐待你?”靜安姑姑瞪大了雙眼。
“方才長孫縣主被罰跪後回宮,許是心中憋著火,到了宮中,便將花瓶朝著我丟了過來,幸好是丟到腿上,若是丟在頭上,我便活不成了,姑姑您就看見我爹的麵子上,可憐可憐我吧。”夢心哭的肝腸寸斷。
靜安眉頭緊鎖,夢心是靜安親哥哥的女兒,十三歲便入了宮,一直跟在她身邊,與自己的親生女兒沒有任何區彆。
見到外甥女腿上的傷痕,靜安心疼極了,但是也隻能先安慰道,“夢心你聽姑姑的話,先回去,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彆讓長孫縣主看出來破綻,你相信姑姑,姑姑肯定不會讓你繼續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