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會對白秋產生半分愧疚,反將一切罪責儘數歸咎於她。
白秋也不稀罕這份愧疚,愧疚不過是弱者尋求慰藉的借口。
而她要的,是親眼看著他墮入沉淪與瘋狂,從天堂跌入塵泥。
他們死不足惜,活著贖罪吧。
她從地獄而來,收回所有利息,完成自我救贖。
她看向高位上的珩言真人,默默低垂眼眸,暗想什麼時候才能輪到他…
珩言真人自然察覺到她的視線,不動聲色扭頭避開。
處罰已定,他們都可自由離開。
珩言真人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這時,炳哲雲大喊道“我不想當玄天宗弟子。”
劉長老氣的吹胡子瞪眼,“玄天宗乃第一宗門,修煉資源都是頂尖,怎麼就不如你意了?”
炳哲雲脆生生道“要麼我走,要麼你跟我一起走。”
聽到這話劉長老氣笑了,除非他腦子壞了才走,劉長老歎了口氣,轉身不與他糾纏。
聞言,崔玖玖頓下腳步看著少年的麵孔,她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一道銀色的絲線即將打入他體內,白秋甩出隨性,一劍斬斷,斷裂處閃爍著寒光,隨即消散於無形。
她眯著眼,帶著警告,崔玖玖無辜地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頓時,所有目光聚集在白秋身上。
她手腕輕搖,語氣輕描淡寫,“剛受了傷,拿不穩劍,不小心的。”
暮天走到她身側,偏頭看向她,“玄天宗會負責。”
白秋神色一頓,他是沒發現那根銀色絲線嗎?還是故意裝沒看到?
再望過去時,他已經乘鶴而起,衣袂飄飄,鶴唳九天,身影漸行漸遠。
炳哲雲快速趕過來看她傷勢,神情懊悔,如果他當時站出來就好了。
白秋低眸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少年,眉眼染上了溫柔。
恩施緩步走來,語氣溫和,“我看看你的傷。”
她冷聲回道,“不需要。”
江津門和玉軒轅並肩走來,玉軒轅神情倨傲,“他是煉丹師,不會害你的。”
“確實,隻會加倍我的痛感而已,死不了就行,對吧?”
她說的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被發現後,恩施臉色一沉。
“那你疼著吧。”
說完轉身離開,十分不給他人麵子。
他是煉丹師,在任何地方都被俸為上賓的存在,除了珩言真人,沒人能得到他的好臉色。
炳哲雲氣惱道,“珩言真人的弟子是不是都有什麼毛病?”
劉長老輕咳一聲,委婉表示“珩言真人隻收天賦極高的弟子,做人這方麵他沒時間教,裡麵變臉最快的就是他。
“連人都不會做,還會做什麼?做牲畜嗎?”
“小師弟,這麼說我會不高興的。”崔玖玖聲音軟柔道。
聽的炳哲雲渾身起雞皮疙瘩,下意識遠離她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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