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鎮子上回來,陳悠他們把飯都做好了。
沒進屋就聞見一股濃鬱的肉香味兒。
翠花挎著籃子路過,笑著說:“小川,你家今天又做什麼好吃的呢,在村頭就聞見味兒了。”
“獐子肉,來家裡吃點啊。”
“不了,我怕把我這張嘴吃叼了,你楊兵哥養不起我。”
“嗬嗬,那不能。”
扯了兩句,翠花扭著胯走了。
陳川進屋,秦朗坐在凳子上招呼道:“小川,趕緊洗手,今天這獐子肉被詩彤燒的絕了。”
“嗯,馬上。”
洗了個手,陳川迫不及待入座。
“還有土豆和粉絲啊。”
陳悠解釋道:“詩彤知道你好這口兒,特意放的,動筷子吧。”
“嗯。”
講道理,陳川雖自認做菜還能過得去,但隻要是自己做的菜,總覺得沒什麼食欲。
陳川有個怪癖,就喜歡吃彆人做的菜,怎麼吃都覺得香。
獐子肉雖然沒有太多的油脂,不過入嘴特彆有嚼勁兒,筋不多。
李達看陳川光吃不說話,用胳膊肘抵了抵陳川。
“小川,咋樣啊?”
“好吃,色香味形器,恰好到處。”
秦朗笑著調侃道:“悠悠、詩彤,你瞧瞧小川就不是一般人,好吃就說好吃唄,淨整些人聽不懂的詞兒。”
“那是你聽不懂。”
林詩彤和陳悠異口同聲道。
“咳咳!吃飯吃飯。”
一頓飯吃了快一個小時。
人多吃飯也熱鬨,平時陳川一個人在家,從來沒超過二十分鐘。
吃完飯。
林詩彤要回去了,連著在這邊住了兩天,菜園子都沒打理。
本來陳川說要送她來著,但林詩彤不讓,讓他休息。
現在都各自有車,來回也方便。
送走了林詩彤,陳川還真就躺床上睡個午覺。
這些天天天起大早,兩條腿都快跑細了。
與此同時。
林詩彤剛把自行車騎到村頭,路過的人看向林詩彤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
“李奶,薅草呢?”
“詩彤回來了啊。”
“嗯。”
“快回家看看吧。”
“李奶,咋了?”林詩彤追問道。
可不論林詩彤再怎麼問,老太太始終低著頭在菜地裡薅草,不搭腔。
林詩彤也沒多想,老人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也正常。
林詩彤把車子騎到家門口,門上的鎖好好掛在上,沒什麼變化。
“這個李奶,神神叨叨的。”
林詩彤把自行車推回家,拿上鋤頭準備去菜園子把草清理清理。
這個季節就這樣,乾點兒還好,隻要一下雨,沒兩天草就見風長。
等林詩彤到菜園子便傻眼了。
原本利利索索的菜園子,此時雜亂不堪。
之前幸幸苦苦種的瓜果蔬菜,有的已經掛果了。
可現在全毀了,除了草以外,全都被連根拔起,就連果樹也被砍了幾刀。
林詩彤站在原地氣的嘴唇微微顫抖,攥著木柄的手由於太過用力,關節處透著白。
“是誰!”
從沒發過火的林詩彤,此時像一頭憤怒的獅子。
走進菜園子,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瓜果蔬菜秧子,眼淚不爭氣的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