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僵持不下時,正好有同事叫洛依。
“哼!回頭再跟你算賬。”
洛依白了陳川一眼,快步跑了過去。
陳川沒繼續跟他們摻和,現在這邊一二十號人,壓根插不上手。
現場轉一圈,幾個老外都喜提一副銀手鐲,大小尺寸都挺合適。
半死不活的老二也被倆人抬向山下,麵如死灰,能不能救的活就不清楚了。
那個被陳川打傷的小鬼子就比較倒黴了,由於是獵槍打的,子彈把骨頭打的粉碎。
如果換作洛依的手槍,頂多也就洞穿,不至於傷的這麼重。
運氣好,不感染的話能保住一條命。
小鬼子被抬走前還用充滿血的眼珠子瞪著陳川,咬著後槽牙怒罵道。
“八嘎!我還會回來的!”
陳川沒搭腔,隻不過動了動槍。
小鬼子見狀,嚇得趕緊閉嘴,老老實實跟著警察走了。
剛才太忙沒顧得上,現在才發現地上有一隻箱子摔壞了,裡麵一遝遝整齊的鈔票,少說也有幾十萬。
一陣風刮過,裡麵的鈔票被吹動發出“莎莎”聲。
陳川還是頭一次見這麼多鈔票,心跳狂跳不止。
當然,也隻是看看。
這種來路不明的錢有命拿,也沒命花。
現場被拉上了警戒線,進行清場。
陳川本想著跟洛依打個招呼,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自找沒趣。
背上槍沿著血跡往林子裡去,準備去看看之前受傷的棕熊。
身上好幾處槍傷,光是流血就能把棕熊流死。
陳川邊找血跡,邊警惕周圍。
受傷後的棕熊才是最危險的,一個不小心就能喪命。
晚上光線不好,陳川沒敢開燈,走的速度也比較慢。
手搭在扳機上,不敢有絲毫分神。
不知找了多久,翻過一道崗子,從半山腰來到了山頂。
血跡也越來越難找,幾乎已經斷了。
陳川猜測,棕熊沒準就躲在附近。
為了安全起見,隨手摘了一些臭椿的葉子,把汁水塗抹在身上。
這玩意兒是真的臭,熏的人腦仁疼。
臉、手臂、腿等,從上到下全部塗抹一遍。
身上的氣味兒被臭椿完全掩蓋了,現在的味道和狼獾尿液差不多。
難聞是難聞了點,不過效果也確實好。
塗抹好後,陳川儘可能的放輕腳步,貓著身子在草叢裡,尋找棕熊的蹤跡。
這一片雜草叢生,可以藏身的地方太多了。
另一邊。
受傷的棕熊此時正躲在一處石壁後,鮮血染紅了棕褐色的毛發。
此時的它完全沒有先前的神氣,耷拉著腦袋,嘴裡不停地哼唧,發出微弱的哀嚎聲。
可能是血腥味兒比較重,引來了一頭孤狼。
孤狼幽藍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它,嘴角不斷有哈喇子流出。
狼雖然饞,但覬覦熊的實力,還是沒敢靠近,隻是在一旁守著。
棕熊也看見了狼,艱難的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獠牙,試圖嚇跑它。
如果換作平時,早就上去給狼撕吧碎了。
狼等了一會兒後,靠在石壁上的棕熊已經不動了。
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準備飽餐一頓。
孤狼來到棕熊身旁,先是用鼻子嗅嗅,濃鬱的血腥味兒讓它很亢奮。
張開嘴準備撕咬,可嘴剛張開還沒等下口,一動不動的棕熊忽然動了。
“吼!”
棕熊怒吼一聲,抬起手掌朝孤狼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