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川疑惑不解時,一抹灰黃色的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
速度雖然快,但陳川還是看清了,是一隻兔子。
一對耳朵高高聳立,修長的身體,尾巴處有一撮黑白色毛發,四條腿長而有力。
下意識的陳川就去摸槍,一拿才想起來槍不在。
僅僅一愣神,等再想追已經來不及了,兔子早就不知所蹤。
出師不利,半天發現個獵物,一個照麵還讓它跑了。
沒法,隻能繼續找。
走了沒多遠,一隻鬆鼠趴在枝椏上,眨動小眼睛,好奇的盯著陳川看。
陳川也察覺到了鬆鼠。
故意從腰間摸出一把飛刀,朝鬆鼠晃了晃。
左右兩下,鬆鼠一甩尾巴,鑽進了洞穴。
鬆鼠也不傻,慢一點可能就要被祭天了。
“小東西,不經嚇。”
手腕一翻,飛刀在陳川的指間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
“砰!”
剛邁步子,刺耳的槍聲響起。
不遠處天空,黑壓壓一群鳥朝他這邊飛過來。
“起騷了?”
陳川此刻沒心思管鳥,快步的朝槍響的方向跑過去。
幾分鐘過後,在一灌木叢處看見了秦朗。
陳川快步上前。
“咋樣?是不是起騷了?”
秦朗指了指地上的血跡,道:“剛才不知道啥東西打我眼前一過,想都沒想我就開槍了。”
“沒看清是啥玩意?”
“沒有,我當時還在林子裡,它的速度太快了,我就隨便摟了一槍。”
“應該就在附近,找找看。”
“找了,就隻有這邊一攤血跡,連個滴落的印子都沒有,你說奇怪不奇怪?”
“不能吧。”
陳川繞著圈看了看,真沒發現有滴落的血跡。
按理說隻要是中了槍,就算是跑也不可能不留下印痕。
真是邪了門了。
陳川端槍沿著附近找。
秦朗也沒閒著,手持兩板斧,在附近的灌木叢搜尋。
秦朗和陳川把附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依舊沒找到。
流了那麼大一灘血,不可能跑太遠。
今天真是處處透著邪門兒。
搜尋一圈無果後,乾脆不找了。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灌木叢裡,秦朗發現了一兔子洞,透過洞口看見裡麵有兔子。
早就饑腸轆轆的秦朗,找來幾塊石頭把另一處洞口堵住,開始掏兔子洞。
“小川,你也歇歇吧,等咱吃飽喝足再找,反正時間還早。”
“嗯。”
薅了半天草,又在林子裡跑半天,累倒是不算太累,熱的夠嗆。
陳川就近坐在了兩合抱粗的大樹下乘涼,屁股剛落坐,聞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起初沒在意,以為是不遠處地上血腥味兒飄過來的。
靠在樹旁才發現,這棵兩合抱的樟樹已經死了,傘狀的樹乾幾乎接近乾枯。
扭頭一看,發現邊上有一樹洞,洞口處的樹皮上還掛有毛發。
好奇湊近,血腥味兒更濃了,還有一股騷味兒。
陳川起身把槍端起來,不敢大意。
一般這種樹洞都會都會藏有獵物,萬一竄出來的話,很容易傷人。
陳川站在樹洞邊上,撿起一塊石頭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