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由於用力過猛,手關節也有些紅腫,破了皮。
不知誰通知了李國強。
李國強拿著手電過來,看著地上一團亂,黑著一張臉。
“大晚上吃飽撐的是不是?”
瞥了一眼地上衣衫不整的秋珍,繼續說:“多大人了學孩子放賴,不嫌丟人呐!”
秋珍假模假樣抹了抹眼淚,抽泣道:“村長,你得為我們做主,陳川…還有你兒子李達把人打成那樣,不能就這麼算了。”
子林也幫腔附和道:“大家夥兒都看著呢,這事要不處理好,我上告去。”
“我告你馬勒戈壁!”
趁著子林不留神,陳川又過去踹了一腳。
“都跟我去隊部!”
李國強丟下一句話,拿著手電筒走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前後不過十幾分鐘,打架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秦朗得知陳川被打,當即拿上兩把斧子,二話不說往隊部衝。
圓圓怕他做傻事兒,當即攔住了秦朗。
“大晚上你想殺人啊,斧子放下。”
“這事兒你彆管,不管是誰,欺負小川就是不行。”
說罷,秦朗提著斧子就出門了。
二鵬得知消息,也是隨手抄起一根棍,去找子林兩口子算賬。
一時間,大隊部門口圍了幾十號人。
子林兩口子被這陣勢嚇得夠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替陳川出頭。
人雖多,但也不至於仗勢欺人。
李國強把他們叫到了屋子裡,自己點上一根煙。
“你們誰先說?”
秋珍哭嘁嘁道:“陳川和你…李達打人,村長,你看這事咋處理。”
“那你說說,他們為啥打你們。”
“這個…我…”
秋珍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眼神四處躲閃。
其實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
上午她和孫寡婦倆人來到隊部,把山上的事情坦白了。
李國強得知秋珍故意縱火,當即火冒三丈,劈頭蓋臉給她們數落一遍。
自知理虧的秋珍自然不敢說話,隻能聽訓。
本以為說兩句泄泄火這事兒就過去了,誰知李國強要送她去改造。
秋珍一聽這還得了,隨即就使出看家本領,一哭二鬨三上吊。
李國強做事向來有自己的原則,不管秋珍怎麼哭鬨都無濟於事。
其實思想改造也不是坐牢,短則三兩天,長則一星期也就回來了。
秋珍氣不過,認為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陳川。
要是陳川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讓她過來,也不會有這茬事兒。
於是,子林剛到家,秋珍就添油加醋的說陳川如何如何欺負她,一手遮天,說的那叫一個可憐。
子林心疼媳婦兒,平時吵吵嘴就算了,竟然還要送她去坐牢。
本就有些嫉妒陳川的他,當即腦子一熱,就發生了接下來的一幕。
子林看媳婦兒啞火不說話,忿忿不平道:“他陳川無緣無故送我媳婦兒去坐牢,我還不能討個說法了?”
李國強一愣:“啥叫小川送你媳婦兒坐牢?思想改造是我的決定。”
“哼!你們都穿一條褲子。”
“你說話注意點!”李國強眼睛一瞪,拍著桌子道:“你媳婦兒縱火,不應該去思想改造?”
“秋珍咋可能縱火,不可能。”子林據理力爭,滿臉不可置信。
“可不可能你自己問她,山上被燒的痕跡還在,我還能冤枉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