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事情結束,霍克終於有時間去安排劍橋的行程。
理由是劍橋大學作為喬瑟琳的母校,有必要進行一次電影放映作為宣傳。
這得到了主創們的一致肯定,當然由於時間問題大衛和詹妮弗不能參與,去的也就是男女主角兩人。
電影放映以及學生的反應如何並不是霍克關心的重點,他現在就想去劍河撐船,兌現去年給喬瑟琳的承諾。
好在電影不長,上午放映完畢後留給霍克足夠的時間。
“你發力方式不對,咱們一直都在往左邊打轉。”喬瑟琳坐在船中央,抬起頭對船尾的霍克說道。
“這和我在華夏試著劃的船不一樣。”霍克把長篙觸到水底,用力讓船前行,“我原本以為劍河水很深,是用船槳劃的。”
誰知道劃船不用槳,得全憑力氣往前戳著走。
四月的劍橋還在上課時間,劍河兩岸滿是學生和遊客。
旁邊不時掠過幾條船,撐船的學生發出各種起哄聲。
然後船上和兩岸的遊客拿著相機一個勁的拍,笑個不停。
沒辦法,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設想中和喬瑟琳的二人世界變成了一場真人秀表演。
好在霍克臉皮厚,不覺得丟人。
就在岸邊折騰了二十多分鐘,圍觀的群眾也失去了興致。
學生還要上課,遊客則趕時間去玩,沒有幾個人會在這裡一直看霍克拙劣的演出。
好在霍克終於把握住竅門,撐著船緩緩行進。
“你上次走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四句詩。”喬瑟琳著重於‘拿來’這個單詞的發音,對霍克在詩歌上的才華充滿懷疑,“現在又回來了,我的紳士,請繼續完成你的作品,讚美一下劍橋吧。”
就知道你會問這個!
時至四月,春天來臨,兩岸的草坪重新煥發出淺綠的色彩。
劍河的水常年都是深綠色,也正因為如此給力霍克水很深的錯覺。
他一直以為新月大詩人作詩時進行了藝術處理,結果彆人是寫實派的。
不過這樣也好,完美符合當下主題。
霍克對喬瑟琳比了個笑臉,故作沉吟一番後用英文說道。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裡,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一連說了八句,到“沉澱著彩虹似的夢”這裡停止。
喬瑟琳想看霍克的笑話的計劃沒有得逞,細細品了幾遍後嘟起嘴,沉默不語。
好像生氣了?
霍克印象中的喬瑟琳有害羞的,有高興的,有激情洋溢的,但就是沒見過她這般模樣。
這個表情要是在電影他們爭吵的那段演出來說不定能拿個流星獎提名。
霍克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處理,隻能硬著臉皮繼續說:“真是我寫的,想了好幾個月就想出這幾句。”
“那之前那四句呢?”喬瑟琳反問道,“當時你可以毫不猶豫和我說的。”
“那時一時間靈感爆發。”哎,越解釋越心累。
喬瑟琳瞪著霍克一動不動,然後說道:“之前那個真的是靈感?”
霍克點頭。
“之後你真的想了好幾個月?”
霍克繼續點頭。
“還有你回去真的有練習怎麼撐船嗎?”
這個倒是真事,霍克毫不猶豫點投:“當然練過,隻是練得是有船槳的那種。”
“好吧。”喬瑟琳恢複了笑容,“以後不要騙我。”
......
劍河不長,短短的一段路程霍克劃了快一個小時。
此時大概下午三點。
劍橋戶外人不多,跟團的遊客大多已經回去,而學生則在上課。
霍克和喬瑟琳並肩走在路上,偶爾會有路過的粉絲找他們合照或簽名。
喬瑟琳不時的瞟了瞟霍克的肩膀,然後走幾步就墊一次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