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用絹帕擦了擦微紅的眼角,強忍住悲傷,故作鎮定道:“倘若真按照那位大哥所言,就算是浮屍,陸淮鶴也不可能舍了兩名大夫,深夜孤身前往。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她轉向青雲:“你去查查,陸淮鶴到了燕洲都接觸過哪些人?順便將燕洲巡撫郭斐也查一查,既然容貴妃生前的宮人在他府上,肯定不會清清白白,說不定……”
說不定,失蹤一案就是他製造出來的。
青雲應下,順便活動了下筋骨,自跟了少夫人以後,他很少展示自己的功夫,都快要生鏽了。
歇息過後,裴夏帶著蘇荷回到客棧。
郭府。
郭斐出了衙門剛回到府上,看見管家遞來一封京城的書信。
他打開一看,不禁冷笑:“一個婦道人家,千裡尋夫,是嫌棄命活的長了些?”
看完書信後,他隨手交到管家手上,順便問了一下後院的情形。
管家如實稟告:“夫人今日隻進了些湯水,飯粒什麼的都吃不下去,大人使的力道未免也太重了些。”
外頭隔著幾條街巷的鄰裡人家們,一旦聽見歇斯底裡的哭喊求饒聲,人人都知道郭斐又在打夫人了。
郭斐對此不以為意,甚至還有些惱怒。
“當初,是皇後娘娘勸告我,怕她留在外邊多惹出些事端,壞了大局,才叫我收了她做夫人?要不然我早就在京城立足,問鼎朝政了!你瞧瞧咱們郭家,有著皇後娘娘和大將軍庇護,哪個沒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唯有我,被趕到這偏遠燕洲,隻做了個小小的巡撫?”
燕洲民風純補,小資生活滋潤,有什麼不滿足的?
管家嘴唇一動,想要解釋,又怕受大人牽連,隻好忍著。
“留她一條狗命,已經算是我的大恩大德,難道還要將她捧在手心供著不成嗎?”郭斐繼續表達不滿。
管家勸道:“大人,皇後娘娘那邊說過了,等到聖上駕鶴西去以後,隨便你怎麼處置夫人,眼下正是局勢的節點,反正聖上陽壽將至,夫人也活不了多久,不如就讓她過幾天好日子吧……”
時不時的,府上就整日狼哭鬼嚎的沒個清淨,讓那些丫鬟婆子連夜路也不敢走了。
管家不過也是看在夫人可憐的份上,想積一積德罷了。
郭斐才不管那女人的死活,隻是死在郭府上叫人見了覺得晦氣,當下也聽管家一言。
小山院中,丫鬟在給默默啜泣的女人擦藥,看到身上淤青時忍不住心疼。
“夫人,你以後彆再跟老爺頂嘴了,新傷疊舊疤,身上總也不見好。”
女人止住了哭泣,瞥一眼不堪入目的身體,眼中絕望更甚:“阿芝,我差你去查的,可有音訊了?”
阿芝無奈搖搖頭。
女人本就不抱希望,見此情形心中更絕悲痛。
“要不是我與陸大人傳信被人告了密,他也不會因此丟掉性命……”
另一邊客棧內。
眼看著天色越漸黑了,裴夏挑開窗子看了好幾次外麵,都不見青雲回來,就在等的著急時,門忽然響了。
蘇荷立即警醒起來,跟裴夏對視一眼,正猶豫著是否要開口。
“你找誰?”
青雲的聲音響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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