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幾口菜,喝了一杯酒後,王大虎才道:“先不急。等這邊忙完了,我隨他一起去京都找家人。
若是沒找到,也好把他帶回來。”
逃逃撿回來的,自然要認真對待才行。
秦謂瞥了眼小白,終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在他這裡,隻要他想,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更何況,隻是給這死小孩找家人。
“好了!今兒咱不說這些不高興的。趕緊吃,菜都要涼了。”田桂蘭笑嗬嗬的催促道。
於是方才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
秦謂也沒再提這事。
徐恩禮則從頭到尾都隻是看著,沒有說過一句話。
王大虎兄弟難得齊聚,不過片刻,就推杯換盞起來,就連秦謂也被他們拉著一起。
而第一次上門的徐恩禮,反倒沒有一點不自的與王金枝攀談起來。
屋裡歡快的喧鬨聲,差點就把屋頂給掀了。
這頓飯,林逃逃也是吃滿足了的。
尤其是秦謂從素雍齋拿來的小點,都是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的。
直至天色漸黑,熱鬨才散去。
徐恩禮起身離開時,秦謂也搖搖晃晃的起來說要走。
王五猁一把將人拉坐下去,結結巴巴道:“走、走什麼?又、又不是沒你睡的地兒!”
其他幾人也是開口挽留。
可秦謂隻說還有事要辦,硬是同徐恩禮一道離開老王家的。
王江河一家人一起,把人送到門外。
看著他們上車,這才回去的。
天九看著自家公子醉成這樣,不由心疼道:“公子都醉成這樣了,還能辦什麼事啊?倒不如在叔和嬸子這裡好生歇息。”
徐恩禮的馬車,從旁邊駛過。
他卻隻是掀起車窗簾子,看了眼秦謂後,便將車簾放了下去。
天九沒好氣的跺了下腳,衝著那遠去的馬車做了個鬼臉。
正當他要問自家公子還要去哪裡時,隻見自家那原本醉得不醒人世的小公子,此刻正精神抖擻的坐在車裡整理衣衫。
“公、公子?”
“還在這乾甚?走啊!”秦謂自己就將車簾放了下來。
天九連忙上了車,趕著馬車向著巷子口走去。
剛繞過一個彎,車外傳來一聲:“公子。”
秦謂挑開車簾的一角,看著隨車而行的那道黑影,沉聲道:“那個叫小白的男孩是怎麼回事?”
“四姑娘從山上撿回來的。”黑影應聲後又道:“自從撿了他以後,四姑娘養的那隻狐狸就再也沒見到過。”
秦謂瞳孔一縮,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過片刻,他還是覺得自己這個想法荒誕又可笑。
人就是人,狐狸就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