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為什麼?因為你們想吃啊!”何晉笑得前仰後合。
然而包括縣太爺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疑惑。
笑聲戛然而止,何晉揚著嘴角道:“大人,您當初吃了他們的肉,可是好一番讚揚呢!而且從那之後,大人您不是隔三岔五就差人去醉仙閣取肉嗎?這些年下來,您知道您吃了多少小孩嗎?”
他豎起食指和拇指,笑嗬嗬道:“八個!最少八個!”
話音落下時,縣太爺麵色泛白,兩眼發直。
隨著一聲聲乾嘔響起,他連忙拿手捂著嘴,腳一個勁的跺著地。
何晉卻是哈哈大笑,繼續道:“大人不是一直想知道那是什麼肉嗎?那我現在便告訴你,那是不滿一周歲的嬰兒的肉。當時大人可是讚譽,此肉清香甜美,勝過世間美食無數。
可是後來我良心發現,不想再做那昧良心的買賣。沒想到,大人卻是第一個不同意的!您還說,若我敢斷了那肉,便叫我何家無法在十裡鎮安身。
沒辦法啊!我隻好殺了一個又一個,用來滿足大人的欲望。”
“噗呲”一聲,高高在上的縣太爺,當眾吐成了噴泉。
頃刻間,桌案上灑滿了嘔吐物。
縣衙大堂瞬間被一股酸臭味占領。
衙役們臉青麵黑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隻有喉結正快速上下翻滾。
不難看出,他們正拚儘全力壓抑著胃裡的翻江倒海。
王六彪直接一扭頭,乾嘔不止。
王大虎忙轉身過去,輕拍自家兄弟的後背,給他順氣。
唯獨鎮守大人和門外圍觀的百姓們,僅僅隻是臉色難看了些,倒也沒有其他反應。
大堂之上,唯一一個還笑得出來的,也就隻有何晉了。
待到事態平穩,衙役們手忙腳亂的收拾起來。
不大會的功夫,縣衙大堂算是勉強收拾出來。
換了身官服的縣太爺,沒了之前的高傲與不可一世,此刻神情疲軟的斜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道:“何晉,你怎麼敢的?”
何晉卻是笑了:“我有何不敢的?從我記事起,何興榮這個自稱是我父親的人,便是這樣教我的!
他告訴我,這世上所有一切,包括彆人的生命,都沒有何家重要!無論何時何地,何家都必須是在首位的。
所以啊,三年旱災,醉仙閣麵臨閉門,我苦於沒有出路之際……他說,什麼羊不是羊!什麼肉不是肉!隻要醉仙閣能正常經營,何苦考慮那麼多。
也是從那之後,才有了後來那些使你們垂涎三尺的美食。”
“你……”何興榮慌張大喊:“你胡說!何晉!你就是想搞垮我,搞垮何家!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一骨碌爬跪在地,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大人明見!這些事都是何晉一人所為,與我、與何家,沒有一點關係!他、他甚至都與我沒有血緣關係。他隻不過是個野種。”
話音落下時,之前還笑嗬嗬的何晉,麵色突然就陰沉了下來。
可是一心想要撇清關係的何興榮並沒有注意到何晉的改變。
他依舊滔滔不絕的辯解:“大人,何晉乃是他娘與人私通生下的,我也是一時心軟,才將他視如己出的撫養長大。
我若知道他會是今天這樣,當初我就直接把他丟進山裡喂狼了。大人若是不信我所言,大可把他娘抓來,一問便知。”
“何興榮!我娘這輩子已經被你毀了,你還不叫她得幾日安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