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妍趕在顧明遠前麵反駁道:“爸爸,現在都1世紀了,不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我隻喜歡顧明遠,不喜歡顧明哲,你不能強人所難。”
顧明遠聽見這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嚴偉才暗中看他一眼,不悅的訓斥陸妍,“當初我同意你進娛樂圈本就是讓你玩玩,你自己看看你這幾年落下了什麼樣的臭名聲。”
“之前我的名聲的確不好,但最近半年我的名聲有所轉好,演技也在慢慢提升。我跟顧明遠的感情也很好,對顧明哲完全沒想法。你不能亂點鴛鴦譜。”
嚴偉才重重拍響桌子,“哼,娛樂圈是什麼樣的地方,裡麵能有幾個老實人。你難道希望你將來天天跟一群年輕女人勾心鬥角?”
陸妍氣的說了句大逆不道的話,算是為沒有安全感,缺少母愛的嚴依彤鳴不平,“你們商業界的男人又是從一而終的了?外麵養的小三,小四不比娛樂圈的少。男人都一個樣,花心,自私,與其找一個不喜歡的人相互折磨,不如找個喜歡的人長相廝守。如果不能白頭偕老,就算離婚也無怨無悔。”
“你,你真是反了天了。我看你之前失憶完全就是裝的。”嚴偉才憤怒的說。
陸妍沒想到自己的氣話倒帶出了幾分嚴依彤的氣勢。
顧明遠攔住她,不許她忤逆長輩,讓她去外麵冷靜冷靜。
臨走時,她拉著他的手說:“不管我爸爸用什麼手段脅迫你跟我分手,你都不許答應。否則我瞧不起你。”
語氣分外認真。
在這個世界上,顧明遠算是她唯一的摯愛,唯一的依靠。
她一點不想失去。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出去喝口水,消消氣。”顧明遠笑著哄她。
陸妍冷哼一聲,衝著嚴偉才鞠了一躬,退出書房。
客廳沙發上坐著二房三房的人,嚴怡然也在。依舊打扮的漂亮得體,整個人像脫胎換骨一般,令人眼前一亮。
看見陸妍,她小跑過來,拉著她去外麵說悄悄話。
燈光下,她的鼻梁通透,臉上的蘋果肌也有些反光。陸妍問道:“怡然,你是不是整容了?”
“啊,還是被姐姐看出來了。”嚴怡然咬了咬唇,回道:“我媽帶我去日本做的,說是比韓國那些自然,不容易被看出來。”
“你好好的為什麼整容?”陸妍不解。
“我媽想讓我改天換麵釣金龜婿,我自己則打算進軍娛樂圈。”嚴怡然越說聲音越小。
“你好歹是豪門千金,怎麼跟小門小戶的女人一樣沒見識。男人有錢始終是他們的,哪有自己有錢實在。”
“可是我沒有什麼倚仗,自己創業也做不出成績。我也不想靠男人,所以我想進軍娛樂圈。”
“娛樂圈也不是那麼好闖的。一個新人想出頭,想有大把的資源,不外乎有人捧,用大把大把的資金砸。說白點,還是得找個金主罩著。”
“姐,我跟你混好不好?你稍微幫我接點戲就成。”嚴怡然握著陸妍的手哀求。
陸妍想了想,問道:“你在顧明哲的公司不是做的挺好的,都升職了。”
“就算升職了,一個月累死累活也才七八千的工資,連買個包包都不夠。”
陸妍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乾脆沉默。
嚴怡然想了想,換了話題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不想惹姐姐不開心。對了,大伯母回來了,你們見麵了嗎?”
“嗯,見了。”
“那姐姐你有沒有聽說堂哥的事?”
“嚴銘睿?他什麼事?”
嚴怡然看了看四周,小聲說:“堂哥外麵養的女人鬨到家裡來獅子大開口,被大伯母趕了出去。”
“什麼樣來頭的女人?”陸妍好奇。
“就一個十八線小明星,長得有幾分姿色,跟堂哥是在一次酒會上認識的,之後就成為他的情人,保持關係有四五年了。據說堂哥每年在她身上花的錢少說也有八位數。今年因為手頭緊,沒給足小情人年底紅包,她就跟堂哥鬨掰了。”
“那胡女士是什麼態度?”
“沒有好臉色,把堂哥關在家裡好幾天,又找黑社會去威脅那女的全家,總之反咬那女的一口,差點把她們送進監獄。”
“手段厲害。”
“大伯母以前就是小三上位,自然知道怎麼對付同行。她嫁給大伯父這幾年,對二房三房的錢管的很嚴,我媽經常說她自私自利。還有啊,她拿著大伯父的錢去外麵瀟灑,今天去巴黎看秀,跟某某品牌創始人合影聚餐,明天飛美國參加名流party,吃穿用度跟歐洲豪門不相上下。”嚴怡然細細說來。
陸妍知道嚴家有錢,也知道胡瑜能作,隻是沒想到她完全就是個米蟲,全靠花言巧語哄騙嚴偉才。說不定在美國她還養了小白臉。
“依彤姐,我今晚跟你說的你彆說出去啊,我怕大伯母找我家麻煩。”
“知道了。”
兩人說完家裡的八卦,沿著院子走了一圈,這才回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