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受委屈了?告訴姐姐誰欺負你了,是不是盛微微那個混蛋給你小鞋穿了?”陸妍緊張的摸著嚴怡然的臉,話裡話外都是擔心,生怕她受委屈。
“沒有,姐姐,我很好。”嚴怡然咽下一腔苦澀,不敢看臉色黑沉的顧明哲一眼。
蕾姐作為局外人,注意到他們之間的不對勁,趕忙替嚴怡然說話,“怡然聽說你來橫店探班,早就跟我說來看看你,隻是沒想到這麼巧,正好跟顧總趕在一個時間。”
“怡然之前在顧總公司裡當過職,可能跟顧總有不可言說的默契。”陸妍打趣了一句。
她完全不知道嚴怡然私底下做的事,當然不會知道她聽見默契兩個字有多麼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場務已經在叫人了,陸妍小跑回去,蕾姐臨走前恭敬的對顧明哲說道:“顧總,怡然現在懂事多了,我讓她先陪你聊會天。”
顧明哲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嚴怡然卻坐立不安,使勁揪著衣角搓來搓去。
沒有外人在場,顧明哲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冷哼一聲,諷刺道:“嚴二小姐好手段,幾日不見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你什麼意思?”嚴怡然不安的問。同時下意識的審視自己的穿著,害怕自己又穿錯衣服才讓他說出那種話。
“從老男人的床上逃出來,進軍娛樂圈,被垃圾經紀公司簽約,參加各種低俗的酒會,直至前不久才被堂姐招到麾下悉心保護。”顧明哲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你這麼深沉的算計,對得起你堂姐的一片赤城嗎?”
“你誤會我了,我沒有彆的企圖……”光是說完這句嚴怡然就花光了近來積攢的勇氣。雖然她被媽媽,逼迫做了很多荒唐事,但她捫心自問沒有對不起誰,更加沒有害過誰。
“不管你有什麼企圖,隻要讓我發現你做了不利於依彤的事,我就把你之前的事在網上曝光,讓你自食惡果。”顧明哲惡狠狠的說完,拂袖離去。
剩下嚴怡然弱小的身體蹲在寒風中,肩膀顫抖不已,眼淚簌簌而落。她捂著臉沒有哭出一點聲響。
他越誤會,她越要證明給他看。
陸妍收工時嚴怡然已經悄悄的回劇組了,隻留下一個保溫盒,裡麵是她特意跑去買的小米糕。
“顧明哲,你是不是跟怡然說什麼了?”陸妍問。
“沒有,我能跟她說什麼。”提到嚴怡然,他一貫平靜的聲線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我看你就是心虛。我告訴你,怡然很單純,你這隻老狐狸最好彆打她的主意。”
顧明哲聽完笑個不停,嚴怡然單純,簡直是他開年以來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因為嚴怡然的事情,兩個人鬨了不快,約會之初就氣憤古怪,誰也不搭理誰。準確來說是陸妍拒絕顧明哲的一切示好,戴上耳機靠在後排小憩。
苦了親自開車的顧明哲,分身乏術,無法安撫。
車子行駛到市區一家豪華的大酒店,陸妍醒來,怎麼都不肯進去。心裡想了一道又一道,害怕被下藥,早上衣不蔽體的上頭條,那她的前途盤算就全完了。
“嚴小姐這麼不相信
我的人品嗎?我如果真的想強上你,在加拿大有的是機會乘人之危。”
“我突然不困了。顧總不是跟我約會嗎?開個房間純聊天多沒意思。”
一問一答,互不妥協。
僵持半天後,顧明哲尊重女士意見,帶陸妍去吃夜宵。
途中路過一個燒烤攤時,烤羊肉串的香味鑽進車內,饞的陸妍走不動路。
“停車,停車。”
陸妍招呼顧明哲去吃燒烤,知道他不習慣還故意說道:“顧總如果不餓就在旁邊看著我吃吧。”
顧明哲聳了聳肩,平靜的看著陸妍在菜單上點蔬菜和肉串。
春天的夜晚還有些涼,老板搭了個帳篷取暖,旁邊幾張桌子坐滿了食客,三五個男人聚在一起喝酒擼串,相互聊生活,或者抱怨人事艱難。
他們兩個光鮮亮麗,孤零零坐在最前麵一桌,顯得格格不入。
陸妍點完菜,喝了一口椰汁,問道:“顧總沒吃過這樣的路邊攤吧?”
“難道明遠陪你吃過?”
“沒有陪過。不過有一次我打包了羊肉串混在我的私房小炒裡送到他的公司,聽郭特助說他全部吃完了。”
“依我看八成是倒進垃圾桶了。”
“明遠才沒有你這麼嬌貴,也不挑食。”陸妍忍不住為顧明遠說話。
顧明哲屈指敲了敲桌子,嚴肅的說:“我們兩個約會,你頻繁的提起其他男人不好吧?”
“是你起的頭。顧明哲你沒發現你很喜歡跟明遠比較嗎?他做了什麼,沒做什麼,你都要比較一番,勢必找出自己的優越感。其實你越這樣,骨子裡越自卑。”陸妍毫不留情的點破。
顧明哲這次沒反駁,而是輕哼一聲。
老板很快把食物端上來,香噴噴的直刺激人的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