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老宅在東山腳下的麗湖鎮上,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祖宅建築麵積約有3000平米,是個三層複古小洋樓。後來在旁邊又擴建了幾間黛瓦黑牆的徽派疊院,規模大,風格典雅,非常氣派。
每年臘月二十八嚴偉才都要帶領全家老小回麗湖祭祖。
這是陸妍重生後第一次跟隨嚴偉才回來,被人山人海的場麵嚇了一大跳。隻見村民們在祖宅前圍了裡三層外三層,有的人手上還拿著紅旗,舉著條幅,高喊歡迎嚴總回鄉等口號。
嚴偉才從林肯車上下來,帶著胡瑜跟大家親切的打招呼。
旁邊的助理捧著一個非常大的收納箱,裡麵堆滿了紅包。另一名助手負責給鄉親們發放,一人一個,非常闊氣。
陸妍小聲說道:“大家還挺遵守秩序,沒有哄搶。”
嚴怡然站在她身邊,解釋道:“第一年大伯父回鄉祭祖發紅包的確有爭搶的人,後來鄉鎮領導派了安保人員維持秩序,這才慢慢變好。”
“一個紅包裡麵有多少錢?”陸妍好奇問。
“88元。”
陸妍大概看了一下圍觀人群的規模,心想這一趟幾十萬就這樣散出去了,不得不感慨嚴偉才真是財大氣粗。
紅毯從老宅一直鋪到村口,陸妍跟在嚴偉才身後緩慢前行,欣賞他和胡瑜的高超演技。兩人滿臉慈祥,仿佛財神降臨人間,對鄉親們和藹可親。
陸妍捂著嘴偷笑,被走在旁邊的嚴銘睿瞪了一下。
嚴銘睿冷嘲熱諷的說道:“嫁出去的女兒是沒有資格回來祭祖的。”
“是嗎?小三上位的胡女士都能光明正大的來,我為什麼不行?”陸妍回擊。
“你注意你的用詞。”嚴銘睿咬牙切齒的警告,如果陸妍再這種態度他就不客氣了。
“不對嗎?胡女士不是小三?我媽媽當年不是被你們母子倆逼死的?”
眼見著他們兩個要當眾吵起來,嚴怡然趕忙站到中間分隔他們。
她指著人群中舉著陸妍海報的粉絲,勸解道:“姐,你看那邊有你的粉絲。你彆跟銘睿哥吵架了,被粉絲看到不好。”
陸妍踮著腳張望了一圈,圍觀的人群中果然有不少年輕人舉著她的海報。按說嚴怡然現在也是小有名氣的藝人,應該也有她的粉絲才對。但是偏偏沒有。
她直覺這幾個站在人群中的粉絲來者不善。
走完紅毯後,嚴家人來到內宅。老管家已經提前布置好香案和貢品,還有兩個風水道士打扮的人站在一旁念經。
嚴偉才先行在祖宗牌位前跪拜上香,而後是旁支親戚以及小輩們。
陸妍和嚴怡然等女眷沒有進祠堂,站在門口觀禮。
儀式結束後,道士拿了一個黃色布袋讓大家抽取新年祝福。
陸妍抽到下吉,嚴怡然抽到了中。
道士看了看兩人的簽文,說道:“大小姐的簽文表示今年的運勢很順利,過去困擾你的問題會迎刃而解,柳暗花明。二小姐雖然抽到了中也不要擔心,雖有凶險,但每次都有貴人相助,能及時逢凶化吉。”
陸妍和嚴怡然道了謝,一人給了道士一個紅包。
休息的時候,陸妍問道:“這個道士是什麼來頭?算的準嗎?”
嚴怡然回道:“聽我媽說是本市最有名的道士,隻給達官貴人算命看相。之前城西王家有幾次凶險就被他們算到了,及時躲了過去。”
“這麼玄乎,真有人信?”
“算命看相這種事本來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兩人聊完,看見胡瑜和張鳳跟道士聊天。從她們的臉色來看,顯然結果不理想。特彆是張鳳,還拉著道士的手推推搡搡,氣得道士拂袖而去。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繁瑣的儀式中過去了。
中午吃完飯,嚴怡然帶著陸妍去房間。
室內布置的古樸典雅,家具擺件都是老式的黃花梨木,配合昏暗的燈光,頗有幾分鄉村恐怖電影的氛圍。
“晚上我們在這裡住嗎?”陸妍問。
“嗯,每年祭祖都要在這邊住一晚。”嚴怡然答。
“那晚上我們一起睡吧。”
“好啊,我也正有這個想法,怕姐姐不同意呢。說實話,睡這樣的房間我覺得頭皮發麻,得慌。”
陸妍笑,心裡突然起了一個壞念頭。
下午嚴家長輩們在堂屋聚會,小輩們自由活動。
嚴怡然抱著手機傻笑不停,在陸妍的追問下才說出實話。
“明哲在附近的馬場,問我們要不要去玩一會。”
“好啊。”陸妍正有出去的打算,再在祖宅待下去她都快變成深閨怨婦了。
兩人悄悄開車去十公裡外的馬場。說是馬場,其實是個麵積很大裝修奢華的高檔私人會所。馬廄裡圈養的都是富豪買的馬,旁邊還有高爾夫球場和供女眷們休閒娛樂的水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