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湖邊回家後,顧明哲立刻打電話給丁俊,把他劈頭蓋臉訓斥一通。末了又跟人事總監吩咐了句,多發柏威6個月的薪水作為辭退補償。
嚴怡然在旁邊聽見了,滿意的彎起嘴角。
顧明哲無奈搖了搖頭,說道:“這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耳根子軟,聽你的話,以後他們有什麼難處都會來麻煩你。”
“我也是有原則的,能分得清輕重緩急,是非對錯,才不會隨隨便便答應他們的請求。”
顧明哲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寵溺的笑道:“你最好說到做到。”
方姨去朋友家了,兩人午飯是顧明哲準備的。他換了一套灰色家居服,戴上條紋圍裙,站在灶台前給嚴怡然煎牛排。
黃油在鍋中“滋啦”一下化開,濃鬱的香味立刻飄散到空氣中。
顧明哲用夾子夾起一塊新西蘭眼肉牛排放入鍋中,肉的香味和黃油融入到一起,讓人胃口大開。出鍋的時候他撒了一小撮羅勒碎做裝飾,還在盤子上用黑胡椒醬畫了幾條造型線,擺盤講究,堪比米其林五星級大廚出品。
嚴怡然在一旁看的崇拜不已,悄悄用手機拍攝下來。
吃完午餐,顧明哲抱起嚴怡然準備來一發床上運動。結果衣服還沒脫就接到朋友的電話,說有重要合作要談,價值和丟失的法國訂單不相上下。
顧明哲打算回絕,嚴怡然急了,連忙催促他去談生意。
“這麼急著催我出去談生意,是嫌棄我現在賺的少養不活你?”顧明哲不情不願的換衣服。
嚴怡然抿嘴笑,回道:“我隻是希望你在董事會能站穩腳跟,不聽那群老頭子的擺布。”
這個理由挺有說服力。顧明哲喝了一杯黑咖啡降降心裡的燥熱,又問道:“你下午做什麼?”
嚴怡然看了看手表,回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劇組,晚上還能趕上一場夜戲。”
“這麼辛苦。”顧明哲係好領帶,摸了摸嚴怡然的頭,叮囑道:“我讓司機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兩人換好衣服一起去取車,一起離開小區。
嚴怡然心裡甜蜜幸福的很,感覺像跟顧明哲結了婚,老夫老妻的狀態。
開往劇組的高速路上發生一起交通事故,導致道路擁堵,行車緩慢。嚴怡然昨晚沒休息好,中午又吃的太飽,導致這會開車犯困。
她有些後悔自己逞強,沒有聽從顧明哲的建議讓司機送。
等開過擁堵路段,她隻覺得困意更甚,隻好去服務區休息片刻。
一輛黑色本田車悄悄尾隨在她後麵,緊挨著她的車停下。
嚴怡然渾然不知危險正在靠近,自顧打開車窗透氣。
從黑色本田車上下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他裝作好心路人,敲響了嚴怡然的車窗,說道:“小姐,你的車後備箱沒關好,有東西掉出來了。”
嚴怡然沒有懷疑,下車查看情況。結果人剛走到後備箱旁邊就被男人用毛巾捂暈了。
他四周看了看,見沒
有人發覺,快速把嚴怡然扔進自己的車裡離開服務區。
一路上嚴怡然都在昏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片墓地中。墓地背後是山,樹木鬱鬱蔥蔥遮天蔽日,前麵是河,陡峭凶險,附近幾十裡沒有居民區,看上去非常陰森恐怖。
而她手腳被捆綁住,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即使嘴巴沒有被堵住,可是無論怎麼呼喊都於事無補。
天漸漸黑了,各種小動物開始出來活動。
嚴怡然艱難的挪到一棵大樹下坐著,祈禱顧明哲或者劇組的人員能儘早發現她失聯了。
按道理她現在應該在劇組了,沒及時回去銷假助理肯定會打電話詢問。當他們發現她電話打不通,肯定會找顧明哲。這樣一來,顧明哲肯定會帶人尋找她,就像年底在老家祭祖那樣,顧明哲連夜上山找到她。
嗯,一定是這樣,彆慌,也彆哭,嚴怡然,你要挺住。
她死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崩潰。
腳邊時不時有蛇蟲鼠蟻爬過,有些小動物的眼睛還發出人頭皮的綠光,讓人忍不住想尖叫。墓地一片死寂,偶爾有烏鴉的叫聲,還有不知名的東西上躥下跳。時不時夜風刮來一片塑料袋,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個漂浮的人影。
嚴怡然感覺自己撐不了多久就會方寸大亂,隻好拚命的轉移注意力,拚命的克製腦中恐怖的聯想。
對了,她最後是在服務區停下的。因為旁邊的車主說她後備箱沒關好,她才下車查看。後麵的事她就記不清了。
這樣一來,是那個車主把她帶到了這裡?可是他們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還是說他認出她的明星身份,正好又是她的黑粉,所以為了報複她?
可是被黑粉綁到墓地的幾率也太小吧,她要不要這麼倒黴?
最樂觀的來說,對方不想要她的命,也不想要她的錢財,隻想教訓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