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好好看看,林婉兒如今是怎麼被他照顧的。”
“那和他的感情無關。”
“他沒那麼多同情心,更不是善良的人,何況是在林婉兒身上。”
“既然顧明哲不愛我,你針對我有什麼意思?隻不過是在浪費你的時間。”
劉小傑終於從後視鏡朝嚴怡然看了過去,“他看上你,原來是因為你會自我安慰。”
嚴怡然緊抿唇瓣不再說話,她想套話,可從劉小傑的嘴裡除了那些刺痛的話,什麼也打探不到。
劉小傑,林婉兒,他們都是顧明哲的過去,劉小傑的出現殘酷地提醒著她,在那個過去裡麵,沒有嚴怡然。
車到了醫院,嚴怡然死活不想下車,劉小傑強行把她拖了出來。嚴怡然被捆綁著雙手,劉小傑找一件外套一披,任誰都看不出她被綁架了。
敢光明正大把她帶進公共場合,嚴怡然不得不相信,這個男人確實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可以叫,我手上有你買凶殺|人的證據,我被抓,我一定帶上你。”
“那都是你偽造的。”嚴怡然恨恨道。
劉小傑推著她往前走,“可惜,我們確實有過聯係。有我的口供,你說法官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卑鄙。”嚴怡然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她的餘光掃向四周,深更半夜,除了他們周圍幾乎無人。
劉小傑看出她想喊人,可嚴怡然內心掙紮再三,還是放棄了。
劉小傑麵色冰冷,在她後背狠狠一推,“走。”
兩人都有偽裝,當然,嚴怡然是被劉小傑‘幫的忙’,嚴怡然跟他進了住院樓,進電梯,下電梯,一路暢通。
劉小傑知道顧明哲在找他,可有時候,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容易被人忽視。顧明哲派出的人可能搜遍了全城,卻沒想到阿傑冒險來到醫院。
嚴怡然雙手攥在一起,掐著自己的虎口處讓她保持冷靜。
劉小傑打開一個暫時棄用的房間,裡麵堆積著雜物。嚴怡然被推了進去,她進去前下意識朝走廊看一眼,她沒記錯的話,林婉兒的病房就在這一層。
嚴怡然被按住一張椅子上坐下,劉小傑將她綁好。
嚴怡然用力抬頭盯著他,眼神裡充滿憤怒。
“我在你家裡留了個好東西,等時間一到,你就會看到無比精彩的畫麵。”
劉小傑看到嚴怡然的眼神,無動於衷地說。
“原來你就是一個瘋子。”嚴怡然的情緒激動。
“是,我是被逼瘋的。”劉小傑上前一步粗暴地拉住她的腦袋,讓她仔細看清他手臂上的傷,那是她剛才用剪刀留下的傑作。
嚴怡然的視線一晃,劉小傑用力把她甩開,他在房間找到紗布包紮,嚴怡然無法動彈,就坐在那看他的一舉一動。
“你要怎麼對林婉兒?”她問。
劉小傑轉頭看向她,“她身受重傷,想讓她死太簡單了,所以她的死,一定要有意義。”
嚴怡然在心裡暗罵變態。
直到劉小傑從外衣口袋掏出一把剪刀,嚴怡然渾身的血都在倒流,這個男人的可怕,讓她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那股寒意在體內亂竄。
劉小傑把剪刀上的血擦乾淨,“她的死,當然要和你有點關係。”
“神經病!”嚴怡然左右掙紮,來回扭動著想要弄開繩子,她拚命想要掙脫,奈何劉小傑把她困得很牢,嚴怡然喘著氣,恨恨瞪著他,“你殺林婉兒,陷害我,你針對的是顧明哲,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說,你和林婉兒要是同時出事,他會救誰?”
尼瑪,這個問題,真是幼稚!
可嚴怡然突然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非常非常不好,她感覺自己想到了那個原因,讓她渾身發寒。
劉小傑打開門看向走廊,林婉兒的病房前站著幾個顧明哲派的保鏢。
劉小傑回到房間內,見嚴怡然瞪他的樣子,恨不得要把他的肉給剜下一塊。
“我不會讓你動手,你殺人他未必會幫你,可你要是背後指使,你猜他會怎麼想?”
怎麼想?
嚴怡然想都不用想,要真是她暗中和阿傑勾結,她和顧明哲絕對完了!
病房內,林婉兒摘下耳機。她聽不到竊聽器的聲音,看來顧明哲是上樓之後再未下來。
林婉兒摸不透男人的想法,這是意料之外。她有些焦急,尤其到了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刻,一人呆在諾大的病房,讓人心裡發毛。
有些事拖不得,也沒有時間去拖了,林婉兒撥通顧明哲的手機,過了很久,那邊的人才接通了。
“明哲,我想和你談談。”
林婉兒開門見山。“這個點?”顧明哲的聲音是低沉的。
林婉兒覺得自己受到了這道聲音的蠱惑。她看到外麵站著保鏢,心裡發緊,這會兒倒是真的流露出了真實情緒,“我突然有點害怕,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一樣,你了解阿傑,他沒有殺死我,就一定會再來第二次下手!”
這語氣說到後麵近乎慌張,甚至有點吐字不清,顧明哲看眼時間,淩晨十二點半。
“我已經派人去醫院了,你是安全的。”他並未開口答應,但總算是願意和她好好說話。
林婉兒的心忐忑不安,“到了現在,你還敢說我很安全?”她無情提醒,“彆忘了,他還有你未婚妻的幫助!”
顧明哲瞬間從主臥的沙發上起身。
他其實本來也沒睡,知道一時半刻得不到劉小傑的消息,但心事繁複,讓他毫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