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年前,在美國讀碩士的宋學津剛剛畢業,他的導師說要贈給他兩本書,同樣被贈書的還有他的同學袁派明和譚玉涵。當時,他們都以為那是導師研究的什麼成果,什麼前沿的科技設計,但拿到書後他們都驚呆了。他們所謂日夜企盼的書,隻不過是十歲小孩的讀物——弗朗索瓦?拉伯雷的《巨人傳》和喬納森·斯威夫特的《格列夫遊記》。譚玉涵雖說是個女孩,但她的性格最為浮躁。當天夜裡她就把那兩本書撕個粉碎,她驚人的手勁把書線撕裂的聲音放大到了讓聲控燈一明一暗地閃爍著的地步。但她的罵聲更加震耳欲聾,她罵美國人自負,用兒童讀物把他們留學生當猴耍,拿著幾本破書糊弄她。作為她男朋友的袁派明心態就好很多,他並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認為自己還有好多該做的事。幾天後,導師向他們坦白了深藏在這兩本書的用意。
導師的朋友,隱居在中國的偉大物理學家要他推薦幾個學生來接手他的工作。由於三人成績優異,他已經給這位物理學家寫好了推薦信,將來他們三個要從事一項極為神秘而偉大的工作,而那兩本書則是物理學家給他們的第一項考驗。現在這位物理學家就在門外了。
譚玉涵的目光掃視著門框滿是不屑一顧:“我倒要看看什麼物理學家在沒事的時候研究什麼高康大,龐大固埃這種無聊,幼稚的東西!”
“並不無聊的譚玉涵女士,”一位留著金色胡須,眼睛碧藍的美國人念著中文走進了屋內。“的故事本沒有意義,但是它可以變成有意義的鏡子。”
“查爾斯先生!是查爾斯先生!”譚玉涵知道了這次的衝動可算是害苦了她,但惶恐隻在她的臉龐上像風般掠過,轉而她的臉上閃出了一種類似聽天由命的神情。
“對的,查爾斯先生要請你們回到你們的故土,在中國為人類文明的發展做出些貢獻,他知道在專業知識領域裡你們不分伯仲,他的考驗就是讓你們站在一個青年物理學家的角度再看一遍你們兒時讀的小說《巨人傳》和《格列夫遊記》,他想聽聽你們對於這兩本書的了解,幾年以後你們會心知肚明的。現在我就代查爾斯先生做這個調查,你們是否認真地讀完了這兩部書。”他們的導師說。
譚玉涵再沒理由衝他點頭了,她隻好垂下頭去看著地麵,宋學津這時點了頭,這可讓一旁的袁派明進退兩難,但他通過自己與生俱來的反應也隨著宋學津點起了頭。
“好吧,好吧,既然袁先生和宋先生全都讀完那兩本書,那麼今天的談話就先從這兩本書開始,你們也知道這些情節很幼稚,所以我們拋開情節不談,我倒是很有興趣問問大家,生命對你們而言算什麼?”
袁派明臉頰上的神色突然又一次顯得緊張起來,他望著留著金色胡須的查爾斯先生,霎時支支吾吾地吐不出一個字來。然而,已經說過,他見機行事的性格似乎又與生俱來,可在查爾斯麵前,他隻能吞吞吐吐地講:“生命啊……對是生命,它是個,它那個是這樣的,它就是特彆特彆地重要,沒了生命啥也不剩。”
顯然,查爾斯先生對他的回答並沒有好感,他將目光投向了從頭到尾隻觀察天花板的宋學津。並示意他起來談談。宋學津站起身來聳了聳肩,臉色蒼白得嚇人,他用輕蔑的目光掃過了袁派明和譚玉涵,轉而對查爾斯先生露出了平淡的笑容。
“尊敬的查爾斯先生,
生命是什麼,
生命可算是這世上最高貴的物體了。
生命是被探索的景致,
生命是絢爛的鮮花。
生命是連通永恒的窗欞,